“誰讓我們也是不良呢!”
他們身後出現了幾個稍有面熟的身影,順勢踢翻了那兩個還想爬著逃出去的家夥,竟是當初那些個說要來投奔植田春乃的帝光學生。
這樣友軍暴增的發展讓江九么愣在了原地,她目瞪口呆地看著果斷加入戰局的兩人,早已不知如何言語。
他們……他們不是走了嗎?
像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田中和山本兩人朝她豎起拇指大聲喊話道——
“春姐!我們來了!”
她怔了怔,隨後揚起了嘴角低聲回應。
“嗯,你們來了。”
之後的戰局變成了單方面的毆打,阿男那夥人從氣勢上就已經輸了,以田中和山本為首的帝光不良團體讓他們永遠記住了帝光中學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一草一木,都不是他們這些外校的家夥可以隨便傷害的。
事件的後半段由姍姍來遲了的警、察介入,兩夥不良分子通通被請去了警局喝茶聊天談人生。
籃球部的人沒有動手,他們被攔在了整件事之外,哪怕是後來的學校調查,田中和山本也一口咬定當晚阿男那些人是來找他們的,只不過不湊巧地選在了籃球館大打出手。
江九么作為掛彩嚴重的當事人之一,她被視作無辜受牽連的普通學生,警、察叔叔們執意要陪同她去醫院做進一步的檢查。
她想了想決定拒絕,脫臼這種傷她從前沒少處理過,接膀子的專業手法可是綠谷出橫的好友醫生親自教授的。而且一旦去了醫院,肯定會驚動到家裡人,實在是沒有必要。
可她對警、察叔叔們半撒嬌半耍賴的解釋還沒進行到一半,赤司徵十郎便徑直走到她身邊強勢地拉過她的手向警、察說明會帶她去醫院接受檢查。
就這樣,江九么被赤司徵十郎拖著朝校門口走去,容不得她說半個“不”字。他一手拉著她,一手打電話給司機,表示五分鐘後一定要在門口看到車子。
啊,有錢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他們在路上意外還遇到了急忙忙跑過來的西野成実,她應該是剛收到的訊息,在看到赤司徵十郎沒事後鬆了口氣。
“阿徵,你沒事吧?”
“沒事。”
赤司徵十郎在簡單的回答後繼續拉著植田春乃往前走,腳步根本沒有未西野成実停下來過,臉上更是沒有表露半點喜怒。
西野成実愣住了,她被赤司徵十郎丟在了原地,他竟然堂而皇之地拉著植田春乃走了,甚至急切到連一眼都沒有看她。
……發生了什麼?
西野成実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吵鬧非常的籃球館,而在她的視線對上那對乖戾暴躁的眸子上的那一刻,她的大腦一片空白,繼而猜到那人可能已經說了什麼。
她勉強穩住了微顫的身體,因為這次她真切地聽到了自己的世界徹底崩離破碎的聲音,那曾經編制過的美夢被她自己親手撕成了碎片。
“西野小姐?……看到您還真是意外!”
上前與她打招呼的是其中一名辦案的警察,他認出了眼前的少女正是他們本部長那在帝光念書的外孫女。
“發生什麼事了?”
“就是不良在打架而已。”
“這樣啊。”西野成実掩下眸子,她看向那個被押上車的少年,聲音變得冰涼,“說起來,致人受傷應該還蠻嚴重的吧?”
男人一愣,隨後瞭然地點頭:“……這是當然的了。”
與此同時。
江九么一路都被赤司徵十郎扯著朝校門口快步走去,她時不時回頭看眼離他們越來越遠的西野成実。
那個漂亮經理應該就是赤司徵十郎的未婚妻,傳說中給他一頂綠帽從頭戴到腳的女人。
江九么看著快半步走在前面的少年,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嘴笨得不行,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從哪個角度切入去安慰他。
剛才他在面對未婚妻時的寡言與冷淡一定是為了掩飾他那已經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心吧,男人遇到這種事總歸是千般臥槽萬般尼瑪,所以很難想象他是擁有了怎樣強大的內心和氣度才能忍住不罵一句髒話的。
啊!真不愧是赤司徵十郎啊!——她由衷地敬佩。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無法視而不見,經過剛才一役,她自認為跟赤司已經有了過命的交情。
過命的交情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