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上起來不是,不起來也不是,只因為風護法美曰其名關系下屬,把自己的桌案都搬到偏方來,而楊綰就這麼一直看著他在哪兒悠閑的練字。
“怎麼著急了?”他問。
楊綰板著臉不屈於承認,“沒有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急了,我就是覺得你這床沒有我住那間屋子舒服。”
“所以你想去你原來那間屋子?”
楊綰眼神一亮,“可以麼?”
“不可以。”風護法眼神彎彎。
楊綰:“”你這個樣子沒有女孩子會喜歡你的。
“別急,該來的總會來的,不該來的也不要強求。”
楊綰冷笑,“那你說說什麼該來,什麼不該來?”
“這個要你說,現在著急的也不是我。”風護法停下手中的筆,不急不緩的對她道。
楊綰冷哼一聲,不想再跟他打太極。
“我想去梅莊。”
風護法笑了笑,“可是我們冥門進不去呀。”
“你還會有進不去的地方,你硬闖不就行了。”
風護法搖搖頭,“不行不行,硬闖不是我的風格。”
楊綰咬牙,“你的風格就是強取豪奪,拐賣人口嗎?”
“還別說你這八個字還挺對的。”他從位置上站起來,“既然學了我冥門的武功,那勢必就不能荒廢,我看你也有力氣跟我嗆話了,不如現在就跟我繼續練武吧,我好久沒收到像你這麼笨的小徒弟了,也算給生活增加點樂趣。”
“來,起來。”說著,面具男已經朝她過來。
楊綰眼神驚恐,只剩下不停地往後退,這男人沒搞錯吧,她的傷還沒好,昨晚收的還是內傷,怎麼能這樣對她?
“我不要,我的傷還沒好。”
“要的就是你的傷沒有好,要不然你怎麼能記住這些招式,怪,過來,聽話。”風護法的聲音溫柔,乍一聽還跟謝知息的有些相似,不過楊綰卻怎麼都看不出如沐春風的感覺。
“聽話,不然你可要後悔了。”
風護法的聲音越溫柔,楊綰的身子就越抖的厲害。
“主子,謝公子在外面請求相見。”
“哦?他這個時候來做什麼?”風護法眼神閃了閃,轉過頭又問楊綰,“你知道他來做什麼嗎?”
“肯定是來看我的傷勢的。”她沒有臉沒皮的篤定道。
風護法不禁一皺眉,“全天下,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沒臉沒皮的姑娘,你前世肯定是個男孩子。”
楊綰咬牙切齒:“不好意思,我前世也是女孩子。”這個她敢篤定。
“那你肯定是山林裡面的老虎。”風護法又學著剛剛楊綰篤定的語氣道。
“請謝公子進來吧。”風護法這個時候自然不好再箍著楊綰學武,松下心神,走到桌案前坐下,理了理衣裳,看起來儀表堂堂。
楊綰嗤道:“臉都見不得人,還真的把自己當君子了。”
君子是什麼樣,就是要像謝知息那樣,最起碼不能遮臉吧,光明正大,多陽光,多帥氣,多讓人想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