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蘭瑾看著一副大義凜然模樣的老頭子,忽然展顏一笑:“閣下也是密諜院的老人了,我是不會殺你的。不過我很好奇,如果我剛才沒有聽錯,你說的是‘我們’,難道在西北之地和你一樣心思的還有不少人,你們私下有聯絡?”
面攤老闆臉色一變,猛地睜開眼睛,他似乎意識到自己一句口誤,可能會在密諜院的內部再次掀起一場血腥殺戮。
呼蘭瑾笑道:“看來我果然沒有猜錯……”
面攤老闆臉色一白,對方字字誅心,他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目光悲愴絕望……然而,還不等他有所動作,只聽下巴咔嚓一聲已經錯位,一顆黑色的藥丸從口中掉落在地,發出呲呲燃燒的聲響。
呼蘭瑾又一揮手,對方的下巴已經複位,她無奈道:“我說過,我不會殺你,更不會殺了你們中的任何一人!如果你肯相信我,就不要輕舉妄動。
另外,找到你們所能信任的任何人,我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們一個為共和盡忠的機會。”
面攤老闆看著面前戴著面罩的女子,露出狐疑之色:“你到底是誰?憑什麼讓我們信任你,又憑什麼給我們光複共和的機會?”
呼蘭瑾取出一枚小小的精鐵令牌遞給對方:“我是誰並不重要,既然你們信任巴赫長老,那麼憑這塊令牌,你們可以得到無面者的幫助,甚至可以直接面見瑾大人!到時候,你們就會明白,瑾大人究竟是怎樣了不起的奇女子,為了能夠光複共和,她又做了多少忍辱負重的事情!
枉你們自詡剛烈,卻不知真正應該仇視的人不是瑾大人,她的手上沒有沾染半滴自己人的鮮血,真正的兇手其實是……”呼蘭瑾忽然擺擺手:“算了,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知道得太多隻會惹來殺身之禍,好自為之吧!”
她說完,便策馬遠去。
面攤老闆看著手中的精鐵令牌,又看了看遠去的幾人,忽然捏緊了拳頭,轉身向著一家緊鎖的鋪子走去。
在敲出了幾聲長短不一的聲響後,鋪子被開啟了,他閃身進去。
屋內還有十幾人,或站或坐,還有一名俘虜昏迷在地,面孔血肉模糊。
走進來的面攤老闆一抹臉龐,竟換了另一副面孔,看起來病懨懨的模樣,臉色蒼白,似乎不久前受過重傷。
病懨懨的人道:“對不起,夜鷹大人,屬下失敗了!”
被稱為夜鷹大人的居中一人道:“無面黑寡婦已經識破了你的身份?”
病懨懨的人道:“不,她沒有看穿我的身份。可是,我能看得出,她真的沒有再次發動大清洗的打算!
我本想自盡加深她的疑心,卻被她打落了毒藥!她還說:發起大清洗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夜鷹道:“不要被她欺騙了,無面黑寡婦師從巴赫長老,又是奧多夫大人的親傳弟子,最善偽裝。我們不可能從她的只言片語中聽出真正的想法!
不過,如果真如你所言,她不肯發動清洗的話,我們這一遭就白費功夫了。沒有大清洗,就沒有更多的人加入咱們,想要光複共和談何容易?”
病懨懨的人又拿出一塊精鐵令牌:“夜鷹大人,這是她給我的令牌,她希望我集合所有志同道合的人,說會有光複共和的任務交給咱們!”
夜鷹看了一眼令牌,立即眼睛一亮:“這是巴赫長老的令牌?!她倒是大方,憑借這塊令牌,可以隨時隨地排程五萬金幣,而且能夠得到各地無面者的情報支援。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有了這塊令牌,我們就能夠立即製造混亂。讓那些搖擺不定者心存疑慮,只要他們誤認為無面黑寡婦將要再次發動大清洗,就一定會加入咱們光複共和的計劃!
而且,無面與暗刺歷來不和,我們既然用的是巴赫長老的令牌,那就對暗刺下手吧,想必無面者也會樂見其成的!”
此言一出,所有人紛紛贊同。
計議妥當,夜鷹又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計議已定,便立即離開,分頭行動!”他又對著病懨懨的男子道,“你留下來,如果黑寡婦真的有什麼光複共和的任務交給咱們,立即通知我!”
病懨懨的男子答應下來。
夜鷹又一指地上昏迷的那人:“記得處理一下,不要留下後患!”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病懨懨的男子再次緊閉大門,走到那被剝去了臉皮的人身旁,一刀刺在了心髒位置,鮮血洶湧而出。他在傷口上灑了些粉末,立即,血肉和衣服全都化作了刺鼻的青煙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灘黃黃的水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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