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的熟悉。
“那個……”你是不是該下去了。
還未等她說出這句話,眼中傳來一道淩冽的寒光,頸邊或有冷風閃過,天下一振立刻警覺,抱起審神者,避開這道襲擊。
他們剛剛躺著的地方,有一把打刀赫然樹立在那裡,深深釘入地板之中。
高紮馬尾的青年單膝跪在那裡,指著長發水色的青年,眼神冷漠。
“放開她!”
“你……”從未見過的付喪神出現在眼前,天下一振立刻警覺,將少女護在身後,大聲喝道,“你是敵方的嗎?”
“我說放開她!”自己的主君不能認,還被侮辱她的刀這樣直對,和泉守憋了一肚子火氣,本來對一期一振還有些好感,現在全然消失。
在天下一振的時候就敢這樣幹,難怪會在本丸自薦枕蓆爬上審神者的床!
當時一期一振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樣,和泉守還以為他跟審神者是兩情相悅,現在看來,指不定背後耍了什麼手段。
遠在另一個時空的一期一振:誰在罵我?
“我再問一遍!你是誰!”天下一振的本體已然出鞘,這是審神者第一次看見它的模樣,沒有經歷過再造的太刀鋒芒更加淩冽,寒光乍現,殺氣畢露。
和泉守閉緊嘴巴,天下一振背後的審神者正在努力給他使著眼色,這個時代根本沒有他的存在,多說多錯,他梗著脖子,說道:“劫走你身後人的存在。”
“那就更加不行了。”天下一振冷若冰霜,“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絕對不允許你在此處放肆。”
雖然知道和泉守是在保護她,但此刻審神者仍是恨不得在他那不開竅的小腦瓜上狠狠敲著。
前兩天跟你說過的話都當耳邊風了嗎?!!
“那就得罪了。”
兩把付喪神就在這小小的庭院裡大打出手,一個有形,一個無形,若是此處有人到來,必然被這詭異的場景給嚇得不輕。
審神者裝作受到驚嚇的模樣,縮在角落裡,用大袖遮住面容,從懷裡掏出早上剩下的糕點,放在口中細細咀嚼。
如果有薯片或可樂就好了。
她一定架好攝像機,好好欣賞這一出好戲。
不懂你們這些刀子精到底給自己加了多少戲
真正打上之後,和泉守才發現,天下一振比他想象的要強得多,往常他也跟一期一振手合過,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就算是極化過後的他應付起來也有些吃力。
機動上面他更甚一籌,打擊上面卻有些薄弱,這樣下去,就算分出了勝負,也是兩敗俱傷。
既然打不過……
那就跑!!!
“揚沙!!!”他拿出了好久沒用過的招式,一把糊住了付喪神的眼,沖到角落,抱起還在啃著糕點的審神者,揚長而去。
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會使出這種卑劣招式的天下一振好容易抹去了臉上的灰塵,等到重新睜眼時,院落中早已空蕩無人。
他握緊手中的本體,心中是從未有過的怒火。
就算在戰場上看著秀吉公被人百般戲耍,他也從未有過如此惱怒。
“振哥!!!”鯰尾一蹦一跳地從遠處跑來,手上還拉著一臉冷漠的骨喰,看著自己的兄長站在庭院中間,那張一貫有著溫和笑意的臉上鬱氣滿滿,疑惑地問道,“你要介紹給我們的人在哪兒啊?”
天下一振輕瞄一眼,把小薙刀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