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審神者半信半疑,卻也不再追問。
鶴丸國永悄悄轉過頭,吐出自己紅潤的小舌頭,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總不可能說自己是在和同伴互毆時受的傷吧!那樣子也太丟臉了些!
鶴丸吃痛地捂住胸口,幸好身上的淤青不會反應到本體上,只會使刀身略顯黯淡,要不然,就算他再胡攪蠻纏,估計也會瞞不過去。
那群死不要臉的刀下手還真是狠啊!
絕對!絕對是在公報私仇!
時間就在這裡一天天流逝,審神者將大部分的時間花在自己的功課上,剩下的時間便花在刀劍的保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些刀一天比一天累,每振都是半死不活的姿態,還要對她強裝笑容,努力展示自己的成果。
雖然這成果……真的很慢。
少女覺得自己完全快要哭出來,卻還是忍耐著情緒,盡心安撫每一振刀,天天強忍歡笑,她是在和那些小刀精比誰更會裝嗎?!
喪!喪!喪!就是喪!
最後一個地圖總是闖不過去,審神者只能安排他們去前一個地圖,只是效率實在太低,在少女聽到同僚已經接二連三拿到三日月時,心情更加抑鬱。
隔空指揮始終不如自己親身上陣來的舒爽,對戰事的走向也會把握得更加準確,一夜的思考,她決定在第二天親臨戰場。
這下可給付喪神出了一個大難題。
他們是繼續鹹魚?還是奮力拼搏?甚至依舊內戰?
第一種自然不行,第二種更會驗證他們之前異樣的行徑,第三種……
第二天要出陣的付喪神私底下緊急召開了會議,大家在這麼久的活動中第一次站在了同一戰線,決定暫時同心協力,一起瞞住審神者。
大家散去前,彼此嫌棄地對視一眼。
這肯定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合作!肯定!!!
第二日一大早,少女久違地穿上自己全套的出陣服。
在歌仙的準備下,少女的穿著偏於武家風格,卻又經過改良,更加精減些,將袖子和褲腕緊緊束在帶中,以方便她的行動。
白衣灰色層層疊起,人類最脆弱的脖頸也用黑色帶防禦功能的頸帶包裹,連線進衣間的條帶。
最後把淬了毒的匕首放在貼身的靴子裡,一切大功告成。
“走吧。”少女側身對近侍說道,率先走出了房門。
付喪神在她身後,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