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新出的活動時,鹹魚的審神者表示渾身充滿幹勁,縱使自己的身體不允許出陣,心卻始終徘徊在戰場。接到命令的第二天,她便制定了詳細的出陣計劃,其中包括出陣人員的交替順序以確定他們有充足的精力完成任務。
在為他們一個個佩戴好禦守後,審神者站於廊下,溫柔地笑道:“在此,恭祝各位凱旋而歸。”
明明只是聯隊戰,是最不傷付喪神的一種戰鬥,審神者卻這般千叮嚀萬囑咐,足可見她對這件事的重視之情。
然而得到了審神者溫柔祝福的刀劍們,卻絲毫感受不到喜悅之情。
他們都知道,這次戰鬥所獲得的獎勵是什麼,也都知道,當那位大人降臨於世時,本丸的格局亦有可能被重新洗牌。
對此,他們……
“喂!你們怎麼這麼努力!”信濃藤四郎一刀擊退敵人,身上濺上一身血,對著旁邊的兄弟低吼,“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有什麼關系嗎?”亂藤四郎身姿輕盈,在溯行軍間肆意穿梭,手下的利刃斬了一個又一個,他的頭發早就高高挽起,長長的馬尾在空氣中飛舞,除此之外,他看上去和別的亂藤四郎沒有絲毫區別。
“那位大人到來,對我們有什麼壞處嗎?”他鬆鬆拳腳,輕松說道。
“可一期尼……”信濃完全不理解亂的想法,站在他們的立場,不是應該附和大家的計劃,為自己大哥爭取更多的利益嗎?
“但你看看現在,主人對一期尼是否生出了別的心思?”雖然他們千方百計創造機會,讓審神者和大哥盡可能有多的相處機會,但效果並不是很好,雖然那晚有了些許曖昧,他卻看的一清二楚,審神者不過是被一時迷惑,要說動了多少心思,還真說不準。
“我們要做的,就是得保證主人永遠不會離開我們,在這種情況下,比起一期尼,已經博得主人芳心的三日月殿下不是更好的選擇嗎?”
亂藤四郎擦了下染上血液的唇角,笑得妖嬈:“反正我們也沒有一爭之力,那麼保證自己最大的利益,不是最應該做的事嗎?”
他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亂藤四郎,和別家的亂藤四郎也大不相同,不可否認,他生出了自己的心思,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背離了一直沒有放棄他的兄長,這可真是……
相當卑劣啊。
不過那又如何?他想做的,不過僅此而已。
有著這樣想法的自然不如亂藤四郎一人,雖然長谷部那樣吩咐,但不可否認,經歷過那樣的事情,不可能所有刃都是一條心,在明白自己處境後,他們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長谷部和歌仙自然沒想到生出瞭如此多的變故,一時間戰場上漸漸分成了兩派,一邊極力拖延進度,一邊遵循審神者的吩咐,瘋狂推進,兩方勢力相當,一時間竟然看不出什麼異樣,只是比別的本丸進度慢了些,卻也還在正常範圍。
少女頭疼地厲害,當然不是在為緩慢的進度煩惱,只是明明規定了出陣時間,人員配置也是合理,可每一把刀都是活力滿滿地出去,疲憊不堪地回來,她抓禿了頭發都沒想到是哪裡出了問題。
盡管內心焦急,她還是縮短了出陣時間,算了算日子,只要能在最後期限拿到三日月,她還是以現有付喪神的身體為主,少女每天出門迎接他們,給予他們戰後最好的修養。
只是……
“這傷是從何而來?”修複室中,少女在例行給刀劍做保養時,細心發現了刀劍本體上方的小傷痕,立刻抓住想要逃跑的付喪神,掀起他的袖子翻看,果然在手臂上方發現了一條約兩寸有餘的傷口。
聯戰隊最大的好處,就是虛擬傷害,無論受了多大的傷,只要一出戰場,傷口便會立刻消失,只是精神會稍顯疲憊而已。
鶴丸國永裝傻充愣:“沒事沒事,回來的時候被樹枝颳了而已,本來沒想告訴你的!”
“既然是被樹枝颳了,你的衣服為何無事?”審神者撚了撚他潔白光亮的外衣,相當疑惑。
“當時覺得太熱,就把袖子掀上去了,你也知道,這個天氣熱得要死!”鶴丸攤攤手,相當自然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