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審神者勾了勾嘴角,[他以為他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實際上這條路早就被堵死了。]
她又想起那些可愛的孩子,在他們碎刀的時候,她未能陪伴在一邊,甚至能想象到那些孩子當時的絕望模樣。
他們該有多麼彷徨,直到最後一刻都在期待她的歸來。
說她小心眼也好,惡毒也罷,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沒關系。”少女笑了出來,眼中卻是刻入骨髓的寒意,“我有好長的時間,慢慢跟你耗。”
某天,一個古武世家傳來訊息,他們的一個嫡系弟子由於身體殘廢而精神失常,宣佈送到分家治療,失去了家族寵愛的嫡系會落得什麼下場不用說也知道,這件事情宛如一顆小小的石子,激在水面上,泛起小小的漣漪,很快恢複平靜。
少女本丸的付喪神聽到這個訊息,沒有露出什麼特殊的表情,只是彷彿心中最後一絲執念放下,一切歸為原點。
少女坐於廊下,飲著鶯丸遞給她的清茶,笑看著廊外和煦陽光。
那個人會日夜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永不得安寧。
不過這一切,都與他們無關了。
雖然修養的不錯,一期一振那一刀,到底還是給底子帶來了些損傷,夜晚寒涼時總要多添一床被子,睡前所喝的也不再是冷茶,而是儲存在保溫杯裡的熱水。
這些都是很小很私密的細節,大部分的付喪神都不得而知,只有少數隨侍在身邊的刀知道,卻也被審神者下了封口令,不得外傳。
他們也知道審神者的意思,只能在生活上更精心地打理,盡量讓她感到舒適。
被精心服侍的審神者卻哪兒哪兒都感到不對勁,前段時間臥病在床沒感到不對勁,可現在自己有手有腳,能跑能跳,還被像一個廢物一樣對待,少女雖是一副懶骨頭,卻還沒生出什麼不勞而獲的心思。
甚至於太過精心,讓她有些坐立不安。
“不必如此。”少女微微避開,眼神移到其他地方來轉移對脖後溫暖觸感的依賴,“像穿衣服這種事,我自己來就好。”
從睜開眼那一刻,就有刀精在門外候著,從漱口、擦臉、梳發、整衣,沒有一處是需要她動手的地方,只要安安靜靜的任由付喪神操作,就是他們所希望的結局。
這算是什麼情況?就算是依賴未免也太過了些!
“屬下……是做的有什麼地方不對嗎?”今日的近侍龜甲貞宗見審神者避開他的觸碰,藏在鏡片後的眼睛一黯,面上還是如春風般的如沐笑容,“您這般……厭惡於我。”
“不不不,你沒什麼做的不對,是我的問題!”更讓審神者無法理解的是,長谷部和歌仙安排的近侍,居然會是龜甲貞宗。
居然會是龜甲貞宗!!!
她本人倒對這把刀沒什麼意見,當年還相當喜歡窩在他旁邊寫作業,畢竟這是一把絕對不會對她行為産生抱怨的刀,很多時候她也樂意跟對方相處。
可她樂意,並不代表歌仙他們樂意啊!
龜甲可是早就被歌仙長谷部私下列入黑名單的存在啊!!!
付喪神早就私底下搞了一個不準靠近審神者的黑名單排行榜,他們以為她不知道,其實她早就透過短刀的口得知了名單具體的內容,龜甲貞宗更是上面的常駐no.1。
所以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歌仙殿為您準備的都是和服,光靠您一人,恐怕不是太方便。”龜甲湊近少女,跪下來為她整理腰帶,那纖長白皙的手指在腰間撫摸,帶來一陣陣的癢意,將多餘的布料整齊地疊起來塞進腰封中,調整了下帶子的松緊,讓少女不會那麼難受。
肢體與布料交纏間,他將臉輕輕靠上審神者的腹部,努力汲取她身上的氣息。
[啊,主公,主公的氣味,好香,好甜……]
審神者低下頭,冷漠瞧著青年俊秀的臉蛋,面無表情。
請收斂一下你的嬌喘聲,我是不會幻肢一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