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是酒出了問題,老皇帝和阮暉不約而同的望向喬巧。
喬巧很木然的站在那兒,心裡牽掛兒女,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冷了,有沒有餓了、哭了、害怕了有沒有誰會哄一鬨?相信他們性命無礙,但不相信不會受到虐待恐嚇。
花廳裡的氣氛緊張得一點就燃,喬巧完全不覺,難道就在這一晚上,家裡人也遭怏?為什麼就沒有一個人來報一下信?大喬呢?
按說喬振今夜是在第一樓才對,一連串的疑問在她腦海裡繞著。剛才燒信時喬巧就打定主意了,被嫁禍這事兒說不得,既然人家有本事把毒都下到陳老的酒裡,說明早有預謀,倆娃和一大家子在人家手上,這事她確信是真的。想起過往的幾樁事件,所有關於毒藥的事兒,都與大販脫不了關係,姓肖的就是用毒專家,不能讓倆娃和家人冒險。
“巧兒。”
喬巧都沒聽見人在喊她。
“巧兒?信裡除了告知解藥所在,還有其它事嗎?”見媳婦神不守舍,阮暉加重了聲音。
喬巧猛的反應過來,抬頭嗯了一聲,又補充道,“沒有其它。”
有其它,可喬巧不能說好吧,都已經打定主意讓你們審了。
“胡將軍查了,是酒的問題,你告訴朕,這酒是怎麼回事?”老皇帝的語氣比平時沉了幾分。
“我,我也不知道酒怎麼會有問題。”喬巧確實不知道酒怎麼能被人下了毒而沒發現。
其實這個酒,在喬府裡是沒問題的,是喬巧讓人把酒往第一樓運的時候,在路上被肖睿的人動了手腳而已。壞就壞在她是太子妃是第一樓的老闆,老闆親自拉來自家釀的酒,誰會不相信而拿來驗?
“巧兒,你知道什麼就說出來,別怕。”阮暉認定喬巧肯定知道些什麼,否則那封信不會平白無固要燒掉。
“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一樣多。”說謊是要練習的,喬巧說過為數不多的謊話裡,這一次最不自然,說著不自覺的就微微的低了低頭。
喬巧的這個小動作,看在阮暉眼裡,他知道她有難言之隱,一定是有什麼事兒不能說不出口,最大的可能就是糰子果果在人家手裡,被要挾。
而皇帝現在也是相信這個兒媳應該是有不能說的事兒,但,他也會往最壞處考慮,比如這真就是喬家做下的,以前的喬家,說絕對的忠於南越,老皇帝相信。可,自從喬家是雲楚皇族的身份揭曉後,再加上今夜之事,要說絕對相信他們,老皇帝做不到了。
阮暉還想問喬巧點什麼,門外湧進來另外兩個房間的人,這些人聽說是酒出的問題,而在喝酒時候都讚歎酒是好酒,自然就有人介紹起來,這是喬家的陳老爺子親自釀的酒等閒之人喝不著等等,這會都過來看看這位太子妃怎麼說。
老皇帝跟老李公公低聲幾句,門外的官員被李公公遣散,天都要亮了,折騰一大晚上的都累,再者事涉喬家,老皇帝還不想把事擺在明面上。
見此情景,黎老大人和將老大人也告辭要回府,章老也本要走的,卻被老皇帝留下。
整個花廳裡,瞬間又安靜了許多。
“胡將軍,你來問吧。”老皇帝懶懶的往軟榻上一靠,半閉著眼睛顯得很疲憊。
“是皇上。”
胡刀疤先是詢問醒來的張家兄弟。
據張多運張多寶的描述,來人有四個,身手很快,他們倆人出其不意的就被制住,然後就被迷暈了。再問那幾個侍女,更扯,說只見到幾個人影飄過,醒來之後就是就是剛才了,啥也不知道。
“將軍,沒,沒找到人。”一名禁衛進來稟報。
胡刀疤在查第一樓的時候,直到確定是酒出了問題時,也顧不得大半夜,就派了人到喬府去請陳老爺子,可這下竟說沒找到人?
胡刀疤不相信,打發人去時天還未亮呢,人怎能沒在府上?“讓你請喬府的陳老爺子,你確定沒找到人?”
聽到這兒,喬巧本來還抱那麼點希望,希望家人沒有落到肖睿手裡,現在一點希望也存不下,不得不說肖睿算無遺策,他這一波操作若是不用顧及她鐵了心置南越於死地的話,南越還真的要完了。但調轉過來一想,若是沒有她喬巧,南越也不會遭受此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