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所鎮中央的建築稜稜角角,十分方正,就像是一個被放大無數倍的魔方,外牆牆面上是一道道金屬材質的紋理,和城鎮的其他房屋相比,簡直只有“氣派”二字才能夠形容。
但建築的正口大門並不是規則的正方形狀,而是做成了烏賊的形狀,雖然此刻大門緊緊關閉,但對巴基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
他雙手放在大門之上,整道大門便四分五裂開來,化為了齏粉簌簌落在了地上。
巴基帶著卡巴吉、摩奇、修馬三人闖了進去,隻眼望去,裡面空曠無人。
內牆裝飾還算不上金碧輝煌,比不上巴基從偉大航路一路走來所見到過的王宮府邸。
玄關之內是一道通長的走廊,牆壁上的壁燈一盞盞閃爍著,而越往裡,亮光就越淺,視野的盡頭處,一片漆黑,已經看不清什麼東西。
按照博斯所說的,那位國祭從來不會離開這幢建築,無論是島上發生了什麼事,或是他下達了什麼命令,都是由他手下的侍衛通知轉告。
也有鎮上的居民猜疑,其實真正的國祭早就已經被謀殺,島上實際掌權的一直是這三位八翎將軍,國祭只不過他們打的一個幌子。
不過這種話只能夠在私底下說,放到臺面上說,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砍的。
而即便是城鎮裡中發生了如此激烈的戰爭,國祭也依舊沒有出面,這種猜測就變得十分有可能了。
……
眾人站在建築的門口,摩奇望著幽深的長廊,“我們要進去嗎?”
“也許裡面的人已經全都逃光了……”卡巴吉提出了一種可能。
“不管裡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我們總歸是要去進去看看的,若是沒有了敵人,那我們的吹灰之力也能省了。”
巴基走了進去,三人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在走了四五十米後,壁燈開始越來越淡,最後眼前只剩下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不過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單純的黑暗並不見得嚇人,只是讓人有些枯燥,因為走廊出乎意料得長,而且一路走下來,連一個房間和窗戶都沒有見到,十分奇怪。
聽著腳步踩踏在地面上的聲音,幾人卻産生了一種自己像是處在一個靜止的時空中的錯覺。
巴基停下腳步,回頭朝後望去,身後也是漆黑一片,沒有半分光亮。
他繼續保持警惕地向前走去,他在想會不會有敵人在這個時候發動攻擊。
不過這種毫無光亮的環境,即便是敵人恐怕無從適應吧,見聞色畢竟無法真正意義上地代替眼睛和耳朵。
就這樣一直朝前走著,大概走了十多分鐘,巴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他自信方向感是不會出錯,明明一直直行,可是這道長廊實在是太詭異了,彷彿永無止境!
“卡巴吉。”巴基喊了一聲,空蕩蕩的走廊只傳來了自己的回聲,“卡巴吉。”
沒有一個人回應。
“摩奇,修馬。”巴基再次喊了一聲,不過回傳而來的依舊是回聲,“摩奇,修馬。”
發動見聞色霸氣,但是卻沒能感應到一個人的氣息,巴基皺起了眉頭,這些家夥是在什麼時候走丟的……
“這裡的確有一些古怪,這是鬼打牆嗎……”
他停下腳步,杵在了原地,沉思了片刻,雙手分離,朝上飛了出去,很快便摸到了有實質的冰冷感。
是天頂。
巴基將四分五裂的力量聚集在飛到天頂上的雙手上,猛烈催動。
不知道有多厚的天頂開始慢慢瓦解,隨後透出了上面那層樓的一道光亮。
天頂的窟窿洞口越來越大,透下的光亮越來越密,不過依然十分暗淡。
巴基抬頭一望,隨之縱身一躍,跳到了上方的那一層樓面。
再環首四顧……
這不是自己進來的大門長廊嗎!
破碎的章魚形狀大門落入視線中,牆壁兩側的壁燈搖曳著忽明忽暗的亮光,盡頭是一片不可視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