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都挺有道理。”
巴基若有所思地點頭,“的確,出現在適當的時機遠比出現在不適當的時機所産生的收益要大……至於這個時機,可以由我們進行規劃。”
“唔……”
一旁傾聽的博斯欲言又止,沉默了下來。
眾人望著巴基,等著他的說法。
“既然祭所鎮中現在人心惶惶,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散播謠言。”
“以這個安珀村作為謠言導向,雖然如今村子裡傷亡只有寥寥幾人,但是我們可以擴大這個傷亡數目,將其提高十倍甚至百倍,再派人把傷亡情況在祭所鎮散播出去,可以將情況描述的更加慘烈一些,比如安珀村在彩蟲的暴動中,九成村民遇難!
說法近似就差不多了,不一定要統一,這樣反而顯得更具真實性,只要訊息傳播得當,祭所鎮裡的居民必然人人自危,激進之人必定想要改變現狀,甚者會産生反叛,將矛頭對準那位尊貴的國祭,而軟弱之人也會失去對上的信任感,如此一來,祭所鎮內部的分崩離析應該加速得更快……”
如果連最基本的生存也無法得到保障,造反也必定會是大勢所趨,何況國祭對彩蟲的威脅不聞不顧。
“你要出力配合我們,確保計劃的成功,可以嗎?”
巴基看了看作為村裡領袖的博斯,後者沉思了會,答應了下來,為了全村人的性命,如今唯一的辦法也只能按照巴基說得做了。
“接下來我們還需要在祭所鎮放出風聲,暴露我們這群‘外來者’的存在和目的。”
路易捋著鬍子鬍子翹起的尾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巴基船長?”
“我不明白。”賈斯眉毛一挑,“是要正面作戰嗎?”
“正如你們所說,我們需要的是島上居民的態度,如果他們並不歡迎我們,反而産生抗拒之意,我們接下來的行動阻力會大得多……我們需要做的是將自己包裝成為了拯救他們於水火中的救世主,而並非到了最後,他們只知道是一群竊國者殺死了他們的君王。”
“黑暗的對立面必定是正義的【英雄】,也是我們要扮演的角色……”
巴基想了想,說道,“英雄們看到安珀村被彩蟲侵襲後的殘垣斷瓦以及殘屍斷臂,大感悲憫,為了超度島民的冤魂,他們鏟除周圍的害蟲,但是害蟲殺之不絕,英雄們的身影反而倒下了不少,他們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調查彩蟲暴動的源頭。
終於在無意間得知了源頭是那條礦脈,為了阻止國祭對礦的開採,英雄們決定前往祭所和國祭談判,不過並未談攏,於是下定決心,攻入祭所,除掉國祭,解救島上的蒼生……”
巴基一錘定音,一本正經地說道,“對……這就是我們肩負的使命!”
“原來如此。”道爾恍然點了點頭。
“佔住大義嗎……”賈斯叼著雪茄,低聲喃語。
摩西.奧古斯特張開雙手贊美,“真是太妙了,巴基大人,您已經可以和撒旦大人媲美了!”
喬迪.萊恩放下半獸化的手臂,“看來馬上就可以活動筋骨了。”
“那麼第二則訊息散播的時間呢?”麗麗娜看向巴基。
“就定在了第一則訊息散播的後兩天吧,絕望後産生的希望才會顯得彌足珍貴。”巴基道,“接下來,我們就為進攻祭所的計劃做準備吧,包括人手的安排和佈置。”
……
祭所處於島嶼中央,說是城鎮,但無論凹凸不平的街道地面還是用茅草搭建屋頂的高頂屋,無一不是在表明這裡只是一個稍大些的村子。
但是與之相對的是城鎮旁可見的那條蜿蜒礦脈、湖畔旁那異常誇張震撼的機械水車以及中央的氣派建築。
城鎮中巡邏計程車兵手中握著的武器十分特別,頭部是巴基之前見過的鐧狀植物,持握處由精鐵製成,結合在一起,類似狼牙棒。
除了武器之外,他們背後還攜帶一種大概能夠裹著背部的盾牌,而這種硬殼盾牌是從島上的螃蟹生物的身上剝下來的,十分堅硬,普通的劍矛都無法穿破。
巡邏計程車兵這幾天增加了不少,因為不知道從哪裡傳開了噩耗,但總之全都表達著一個意思:安珀村遭到了彩蟲的侵襲,死傷慘重,就快要就會淪為彩蟲的巢xue。
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鎮上的居民開始變得越發恐慌,這則訊息讓他們感到了深深的恐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噩夢就會悄然降臨到自己身上,絕望也變得越來越深。
於是,有一些人站了出來,挑戰國祭的地位。
不過屍首很快就丟擲來,懸掛在了高塔上曝曬,至今,還有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屍臭時不時撩撥著途徑者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