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是為了這個啊……我還以為……”話說了一半,褚謙謙馬上住了口,她坐直了身子,滿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算啦,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國舅大人就不用再記著了!”
“不。”姜溫打斷了她的話:“錯了就是錯了,這事兒,我早就該道歉的。只是我一直沒有勇氣說。”
“嗯?”褚謙謙坐在那裡,眼珠盯著他轉來轉去,忽然又湊近他問道:“真是奇怪啊,既然如此我倒是好奇,國舅大人現在又為何有勇氣了呢?”
“因為……”姜溫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臉兒對著車窗說道:“我知道這聲道歉對你很重要。”
“哦。”褚謙謙才活泛起來的臉上,又是那副淡淡地無所謂的表情,她挑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問道:“這是去哪兒?”
“褚相府,送你回家。”姜溫答道。
“老兄!”褚謙謙探出身去,身後拍了拍馭夫的肩膀:“勞駕,再把馬車趕回方才你們停車的地方吧。”
“啊?”馭夫驚訝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為難地望向車廂裡的姜溫:“大人,您看?”
姜溫點了點頭,馬車原路掉頭又往回走去。
“是忘了什麼東西嗎?”他輕聲問道。
“我只是好奇國舅大人要對我說什麼,現在聽完了,我還得回去騎我的馬呢!”
“……”面對這樣的她,姜溫一陣無語。
馬車又停在了皇宮的側門,褚謙謙飄身而下,簾子飛起有落下,一股清冷的空氣沖進了車廂,讓姜溫打了個寒顫。
“我以為……你會說這聲道歉對你也很重要呢……”車廂外,她的聲音清清冷冷的飄了進來,帶著不加掩飾的失落。
“你是要吃肉嗎?”坐在床上的蘇夏至揮汗如雨的指著屋裡的三個天天都燒的旺旺的火盆對著閔嵐笙喊道:“用不了多少工夫老子就被你烤熟了!”
娘子生了兒子五天了,脾氣一天比一天大,屋裡就他們夫妻兩個,閔嵐笙好脾氣的聽她吼完,笑的花兒似的遞過一塊幹幹的布巾給她:“娘子不要發脾氣啦,坐月子就要焐著,這可是咱娘捎信來特意囑咐的。”
“放屁!”這屋裡的前後窗戶都被閔嵐笙和顏夕用棉布簾子封死了,幾天沒有新鮮空氣進來,蘇夏至只覺得自己呼吸到肺裡的東西都是黏糊糊的髒得要死!
屋裡又悶又熱,秀才還時不時地給她蓋蓋被子,她覺著自己馬上就能大冬天的生出痱子來了!
如此的月子坐了幾天,她已經被焐得上火,看誰都不順眼起來。
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好似不太好,總不能說自己老孃信裡的內容都是放屁吧?蘇夏至連忙糾正自己的錯誤:“年年他爹放屁!”
兒子是大年夜生的,乳名就順理成章的叫了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