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的裡面的東西被他拿去糟踐了……
書房的鑰匙有兩把,一把放在安守禮這裡,另一把被安靜收走了。
所以別看安逸在別院住了幾年,都沒有邁進過後院的書房一步。
如今他負著手站在書房門口,冷冷地盯著門神一樣垂首立在門口的兩個下人,正捉摸著怎麼開口的時候,站在左側的那個‘門神’直接跪在了地上,只見他雙手伏地面孔朝下哆哆嗦嗦地說道:“三,三公子,這個真是小小姐命令小的們去捉了的……而且小的和守業頭次過去還是跟著小小姐去的呢!”
安靜……妹妹……安家有三子,唯獨只有一女。如今她已經不在了……
安逸仰起頭來瞅著屋簷,眼前浮現出安靜的音容笑貌,竟似乎是很遙遠的事情。
“你,過來。”安逸撂下一句話之後轉身進了旁邊的屋子。
“啊?”跪在地上的守義抬起頭來,看了看站著的安守業和安守禮,又小聲的問了一句:“三公子叫誰過去呢?”
“快點進去!”安守禮對著旁邊的屋子努努嘴。
安守義磨磨蹭蹭地起了身,又苦大仇深地望向站在身邊變成了木頭的安守業,最後沒了法子,只好硬著頭皮邁著小碎步進了屋。
書房外的三個人都默不作聲地聽著旁邊屋裡的動靜。
小廝則輕手輕腳地走近書房的門口,扒著門縫往裡望去,只是門縫太小,他只能看見迎著門擺放的桌椅,其餘的是一概地看不見。
而原本站在書房簷下的安守業此時也不再裝木頭,在小廝過來後馬上往邊上挪開了幾步。
感覺到被從小一起長起來的小夥伴孤立,小廝默不作聲的轉身站到了離著他們二人都遠些的位置上。
“把事情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都說說。”安逸進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身酸軟,疲憊的不行。
從父親去世,停靈,出殯,再加上應酬那些來拜祭的故舊親朋,他已經用上了十二分的氣力,要不是聽說別院裡關著的是明澈,這一趟他是決不會出來的。
“是。”安守義躬身站在屋子的門口,恨不得一條腿放在門外隨時想跑。
安逸整個上半身都仰在椅子背上,一隻手在頭上胡亂的抓撓著,有幾天沒有沐浴了?等下回去要洗個澡了……他腦袋裡嗡嗡作響,強打著精神聽那個下人用蚊子一樣小的聲音哼哼唧唧……
“什麼?”心頭火起的安逸本來平時就是個陰陽怪氣的脾氣,現在更是耐心有限。一連問了兩遍都沒有聽清楚對方說了什麼的他猛然起身,大步走到門口抬手對著安守義就是一記耳光:“你他孃的沒吃飯還是過勁了?說個話都說不清,爺養著你這樣的廢物幹嘛!”
安逸現在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打人的力量有限。
只是他一過來安守義就嚇得臉變了顏色,而且看見主子抬起了手,他沒用抬手去捂住兩頰而是反常的用兩隻手統統地捂到了屁股上!
這樣的舉動連剛打了人的安逸都愣住了,稍一思忖,他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