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票在我這裡。”見公子開口便冤枉了東家,小廝趕緊替蘇夏至解釋道:“東家才看不上你的銀子呢!她早就把銀票給了我!”
“上道兒!”安逸忍著笑點頭:“要不說讀書人的娘子有見識呢,知道得把錢給爺的媳婦收著,像爺這樣的人大手大腳的,早晚敗了家!”
“你!”小廝又氣又羞,看著安逸又可恨起來,他心中五味雜陳的,又沉了臉。
“真難哄啊!”安逸大聲的說道。
嚇得小廝趕緊又扭臉看向他:“外面有人呢!”
外面的兩個人一起目視著前方,誰也不敢表現出自己是聽到了方才這最後一句話。
馬車進了平縣之後一直被趕到了安府的別院。
安逸與小廝先後下了車。
自從安懷遠給他弄了兩個女人養在這裡又劫持了小廝之後,安家父子徹底撕破了臉,安逸便再沒有回過安家。
別院更是沒有來過。
“人呢?”安逸掃了一眼躬身迎接他的站了一排的腰上繫著白腰帶的僕役們之後,回身問站在自己旁邊的安守禮道。
“就在後院關著呢。守業他們都在後邊看著呢。”安守禮躬身回道。
“還捆著?”安逸邊往裡走便問道。
“捆著呢,放了她,小人怕出事。”安守禮趕緊回道。
“那就帶上來吧……”安逸往前走了幾步之後忽然變了方向朝後院走去:“還是爺自己過去瞅瞅吧!”
影影焯焯的,他已經知道了閔嵐笙與明澈的關系。
一想到縣令大人的生身之母竟被自己的死了的妹妹給劫到了自己家中,安逸又覺得不可思議。
略一思忖,明澈既然是閔嵐笙的母親,那就是自己的長輩,怎麼著也得親自過去看看才合禮法。
安懷遠活著的時候置辦這個別院是想著偶爾過來躲個清閑的,因此便把很多自己喜歡的字畫都留在了這裡。
後來安逸越走越偏,而安府又守著書院沒多遠,為了不讓兒子把手伸向書院的那些年青學子,也為了眼不見為淨,他把三兒子獨自打發出來住在了別院。
但安逸過慣了花天酒地的日子,自然不會去欣賞父親掛在牆上的文人墨寶,更不會去碰那些藏在書架上的孤本典籍,因此別院的書房自打他住進來,便是終日落了鎖的。
這鎖是安靜吩咐安守禮鎖上的。並不是安懷遠的主意。
皆因為她早就看上了書房裡的那些東西,安逸不學無術不肯邁進書房一步那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