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生了孩子到現在時日不斷,連安靜都死翹翹了,蘇夏至覺著這件事也得早點說清楚了,否則天天胡思亂想的猜測更磨人!
“馬上就到。”馬車已經駛過了鎮子,正朝著坐落著菩提庵的方向行駛。
一坐下就犯困的蘇夏至隨意的往外看了一眼之後,輕聲說道。她的頭還是靠在秀才單薄的肩上。
“她一直住在這裡?”望著車窗外人煙稀少荒涼的景色,閔嵐神小聲的問道。
“不知道。”蘇夏至坐直了身子,將一一往懷裡託了託後繼續說道:“我見了她兩次都沒有機會細聊。所以她的情況我一點不知道。”
閔嵐笙閉了嘴,直到馬車停下之後,他才下下了車,順手將蘇夏至也扶了下來。
高仲武曾經在此處守了幾天,直到近幾日蘇夏至聽到安家那兩位的死訊之後才讓高越通知他爹離開的。
秀才認母,這對於閔家人來說,是不能耽擱的事情。因此他的身體才見好,蘇夏至便趕緊帶著他到了菩提庵。
事情還是趕緊說清楚了好,總拖著,誰心裡也不舒服。
“竟然離我如此之近!”抬頭看著門樓上的匾額,閔嵐笙心思沉重。
不管明澈當初是為了什麼離開父親的,有一件事閔嵐笙已經認定,那就是:明澈確實是他和閔青蘭的生身之母,這點毋庸置疑!
“阿彌陀佛!”知客的比丘尼師父見門外來了香客馬上就迎了出來,一見到閔嵐笙後,比丘尼便雙手合十地呆立在那裡不動了。
“施主們是來找明澈居士的吧?”片刻之後,比丘尼回神兒,又唱了聲佛號之後垂首說道:“明澈走了,是她自己走的,而且她連東西都不要了……”
明澈走了?
這怎麼可能?
蘇夏至眼前浮過她上次來的時候,與之交談,在談到閔嵐笙時明澈眼中那殷切的目光……
“她不可能在我來之前自行離開!”越想越覺得蹊蹺的蘇夏至大步往前走了幾步,站在後院的門口往裡張望著:“她住那間禪房?我想去看看。”
比丘尼師父脾氣挺好,並未因她的行為而氣惱,依舊好言好語地說道:“確實走了。施主有所不知,明澈居士到我菩提庵已經三年了。”
“這三年裡,她一面幫著庵裡料理日常的事物,一面也是抄經文換些功德錢。”
“而她只要是銀子攢下一些,便會出去幾日,好像是去尋找什麼人。這並非貧尼信口胡說,庵裡的師父們都是知道的。”
“當家的慧念師憐她一個人孤苦伶仃,對她多為照拂!並未限制過她的出入。因此三年來她一直是說走就走,這並不是頭一遭了。”
這麼說來,明澈這幾年一直都是在尋找閔家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