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為閔嵐笙的父親早逝,又加上他給孩子們改了姓名,因此明澈就算是早就聽說過閔嵐笙的名字,也並未與她想要的找的人聯系起來。
蘇夏至回過頭去看了看閔嵐笙。
他正四下打量著這個不大的庵堂,認真地傾聽著她們二人對話。
“她每次出去都是連隨身的物品都不帶而說走就走麼?”閔嵐笙轉頭看向說話的比丘尼,輕聲問道。
“像……”比丘尼在與他的視線對上的時候情不自禁地冒出一句話來:“你們二人生的真是太相像了!”
話一出口,她馬上覺出是自己失態了,隨即雙手合十垂了頭,先念了聲佛號之後才繼續說道:“不是。往常就是出去她也是會在出門前和當家師打聲招呼的……”
一趟菩提庵可以說是無功而返。
在離開前蘇夏至還求那比丘尼師父帶著到明澈居住的屋裡看了看。
她與幾位出家師住在一間屋子裡,只有不大的一隻包裹,裡面裝著幾件最簡單不過的換洗衣服。
一無所獲的夫妻二人只好又回了山下村,閔嵐笙將蘇夏至送回家後,又叫了高越急匆匆地去了縣衙。
回來的路上他細細的想過,再加上娘子也曾經特意去叮囑過明澈,如今她還是沒有留在庵裡,閔嵐笙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對頭了。
他得去查查明澈的根底了……
開門的是閔青蘭,院子裡坐在葡萄架下的妖孽已經不見了蹤影。
蘇夏至心裡也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因此只對著閔青蘭點了點頭便徑直回了屋。
“不是去菩提庵了麼,說的怎樣了?”自從那日看見姜溫抱過弟媳婦一次之後,閔青蘭就做了病,沒事兒就站在東屋門口偷偷地盯著他們二人。
及至到弟弟都回來了,她才漸漸的發現,還真就和姜溫說的一樣,他便是當著弟弟面也是堂而皇之的追著弟妹屁股後面。而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舉動。
看多了,她也似乎有點明白了:那個人喜歡追著夏至,和嬌嬌樂樂喜歡追著她的感覺差不太多,就是小孩子纏著大人的感覺罷了……
如此這麼緊緊地盯了人家十來天之後,閔青蘭自己都累了。思前想後的一琢磨弟妹的為人,愈發覺著自己小心眼兒了。
雖然她還是看不慣總有個男人纏著弟弟的媳婦吧,但好歹是對弟妹沒了看法。
“沒見到人。”見追進來的是大姑子,正把手伸向衣襟準備給孩子餵奶的蘇夏至才鬆了口氣,並示意她趕緊把門閂好。
一一哼哼哧哧的像頭小豬一樣,聞到乳香便張開沒牙的小嘴撲了上去,一口咬得蘇夏至便皺了眉,只覺著這孩子內裡的氣勢真是像極了閔嵐笙!
只要是自己需要的,那便會咬住了絕不撒嘴……
“這孩子啊,怎麼每次吃奶都這麼有力氣!”閔青蘭笑著看向弟妹懷中生長迅速的嬰兒,不覺聲音都柔和了許多。
“嗯。”蘇夏至隨聲應著,望向閔青蘭:“安先生今天還沒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