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名沒分的為他生下了這個女兒之後,安懷遠將孩子寫在了正妻名下,而將那個肖想著能當上他如夫人的賤婢給‘處理’掉了。
這麼多年,他早就忘了那個女人的存在,甚至連她的名字都忘得幹幹淨淨的時候,他竟在她生的女兒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這樣的感覺馬上讓安懷遠對矯揉造作的安靜起了一陣膩煩的心思。
賤婢終究是賤婢!登不得大雅,難為我將那賤人的孩子當貴女養育了這麼多年,可她骨子裡仍舊下賤,連坐在那裡的造作模樣都像極了她的母親!
“父親?”
安懷遠的目光讓安靜莫名的不安起來,她小聲的喚道:“有什麼吩咐您說就是,女兒聽著呢。”
“好。”眼神一轉,安懷遠心思恢複了平靜,他依舊用慈愛的語氣對安靜說道:“靜兒年歲不小,父親便是再不捨,總不能留你在家一輩子。”
聽父親說起了自己的終身大事,安靜趕緊低了頭,做出一派嬌羞的模樣,卻並沒有插嘴,只默不作聲地聽著他把話講了下去。
“父親本想遂了你的心思,逼閔嵐笙能娶你過門。”
“父親,女兒不願與人為妾的。”安靜小聲的說道。
“唉!”安懷遠嘆了氣,心道:蠢材啊!都到了這般時候還想著為妻為妾的事情,只這份心思便與她的娘親沒有兩樣兒……
“現在不說這個。”一聲嘆息之後,他抬頭對著安靜說道:“父親是讓你去一趟府郡,找知州大人撤了那份狀子!”
“撤了狀子?”安靜不解地望著才說了幾句話就上氣不接下氣的父親:“不是已經將閔嵐笙帶去府郡問詢了嗎?此時應該正好可以問出個結果來啊。”
安懷遠眼睛望著門口明媚的陽光,盡量讓自己不去看女兒。
自從知道她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以後,他便對她再也沒有了一絲的疼愛。
心中除了厭惡還是厭惡,甚至後悔當年沒有像處理掉她母親一樣的處理掉她!
“當初為父肯投這麼一張狀子皆是念在你對嵐笙的一片痴心。”不管心中作何感想,安懷遠依舊是用一種慈父般的口吻開了口。
安靜則面上嬌羞眼含感激,父女二人皆是虛情假意,書房裡一派父慈女孝。
雖然寫這麼一張狀子的根本目的是敲打閔嵐笙,逼回三子安逸,可安懷遠對安靜說的卻都是為了她。
“這事如今走漏了風聲,傳到百姓那裡便成了有人迫害平縣的新任縣令!”這話說的聲音重了些,安懷遠開始了又一輪的咳嗽……
安靜連忙起身到了書房的門口往外看去,並對著匆匆而來的安守禮說道:“怎麼去了這麼久?不是早就讓你們將藥備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