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啊,終究是耐不住寂寞,所以活該娶了那樣一個粗鄙的女子……
將視線再移到已經看不出身材的蘇夏至身上,安靜的心裡立時平靜了下來。
看吧,如今的我與那樣的女子相比較,任誰也能分得出高下!
想到這裡,安靜高傲地一揚頭。
“別看了,你站著不嫌累麼?”懷裡的樂樂吃的口急,弄得一下巴的西瓜汁,蘇夏至用帕子給小家夥擦幹淨,依舊是頭也不抬地說道:“想必這裡你待著也會不舒服,不如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趕緊走人,大家都省事。”
“呵呵,原本我是想來救嵐笙的……”安靜淡淡地冷笑一聲,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你快歇了吧!”蘇夏至如同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也跟著笑了一聲:“我家秀才不過是暫時被停職在家,上面的官府既未審理,也沒有請他去問詢過,因此上並未坐實他是有罪之身,你這個‘救’字怕是用的不妥吧?”
“果然是民婦,見識就是如此了!”安靜在家的時候早就想好了,如果有機會這次一定要好好地在閔嵐笙的面前羞辱蘇夏至一番,讓他知道什麼人才是真正適合他的!
自古婚配便講個門當戶對,如今的閔嵐笙為殿試第三名,這樣的功名也勉強配的上自己。
假以時日,再有了自己幫助,他頭上的烏紗怎會只是小小的七品呢!
“你難道不懂得官字兩個口麼?”安靜直視著蘇夏至,只是人家並不抬頭,她那淩厲的眼神似乎也就失去了作用。
“我只知道舉頭三尺有神明,諸惡莫作,否則必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放下勺子,蘇夏至慢慢地抬頭望向站在院中的白衣女子,眼神是憐憫的。
“官字兩個口,即便是你能舌燦蓮花又能如何?今時今日,今上聖明,我們還怕被宵小之輩潑了汙水麼?”
“說得你有多正義似的!”安靜走近幾步,靠近蘇夏至低聲說道:“你敢說你一下子買了那麼多的田地和鋪子,就沒有一點把柄落下?”
“呵呵,你家是不是缺德事兒做太多了?所以做什麼事兒都給人家留下把柄了?”蘇夏至好笑地看著她:“我堂堂正正的花銀子,正正經經的交易,一切都是明明白白有據可查,我有什麼不敢說的?”
“有據可查?”安靜也用同樣的語氣對蘇夏至說道:“嵐笙離開縣衙如今都幾日了?你就那麼確信還有據可查麼?”
這已經是明目張膽地威脅了!
難怪閔嵐笙在家這麼多日上面都不見有一點動靜,原來竟是在暗暗地做手腳!
這樣的人心,這樣的手段,也只有那些常年浸淫在官場的人才會用的如此純熟!
安懷遠這個老狐貍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也難怪他本事那麼大,那麼的對當今的皇上表忠心,仍得不到召回任用。
“聽見了吧?”蘇夏至對著閔嵐笙撇撇嘴:“你如今閑賦在家,有人可是忙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