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做什麼?”他用逼死人的語氣問道。
“洞……洞……動次打次……”
“嗯?”閔嵐笙挑眉,聲音拖得老長。
垂著頭,終於說出了那兩個讓她想死的字:“洞房。”
下頜被他用指尖輕輕挑起,他的唇瓣也輕輕的落在了她的唇上,閔嵐笙溫柔的答道:“好。”
“那個……嘿嘿……就是不知道你的吉服做好了沒有。”蘇夏至作死地說道。
“嗤!”秀才冷笑一聲,把一手抱著的包袱仍在床上,裡面的衣服馬上散落出來,“吉服就在東屋的櫃子裡。”
“嗯?!”他是怎麼發現的?
“那件新袍子是做吉服的時候一起裁製的,你怎會只取了它回來。”對著床上的一件新衣一努嘴,答案毫無懸念。
蘇夏至一拍腦門:“百密一疏啊……”
“呵呵。”閔嵐笙的笑聲稍顯得意。
“本姑娘心情不爽,晚上沒飯吃了……”面對如此臭不要臉的他,蘇姑娘拿出致命一擊。
“既然不吃飯了,娘子也是無事可做,不如還是來觀賞觀賞為夫吧……”不要臉的人決定把不要臉的行動進行到底,繼續脫衣服……
“我去煮飯了……不要耽誤時間……”蘇姑娘小馬似的沖將出去,落荒而逃。
“呼!”長長地出了口氣,閔嵐笙用衣袖擦去額上密佈的汗水,整個人也快虛脫:“好懸!”真要這樣脫了衣衫與娘子面對麼?他也是怕的……怕她會笑話自己瘦得和竹子一樣的腰肢以及手忙腳亂的動作。
只要蘇夏至再堅持一步,就能看到某人外強中幹的模樣,只可惜……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煮了飯讓秀才吃了,蘇夏至高高興興地送走了壓得她透不過氣來他。關了院門後只覺神清氣爽輕松地都能飛起來。
“五天啊!老子終於自由了!”拿起笤帚,心情愉快地打掃院子,口中哼著沒詞沒調的小曲兒,貓小白也撒著歡地跟在她身後跑著。
一人一狗,她感到很安逸。
中午熱了早晨的剩飯好歹吃了,蘇夏至一個人蹲在井旁洗雞蛋。耳邊聽著別人家裡傳出的說話的聲,她不自覺的想起了秀才:“也不知道他中午吃的什麼,習慣麼……”
貓小白此刻攢成了一團臥在她的腳邊睡覺。
院子裡太安靜,連它的呼吸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個人在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默默地做著家務。蘇夏至忽然覺得說話成了多餘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