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咋了?”蘇春來的聲音更大,他把手從楊巧蓮的手裡抽出來,狠狠地在她胸口揉了一把:“秀才他也沒有我的力氣大!”
“嘶!”楊巧蓮疼得抽了一口冷氣,在心裡罵了一句:愣頭青!
隨即身子便自覺地貼到了丈夫身邊。
這下蘇春來高興了,一邊上下其手,一邊悶聲悶氣地說道:“秀才也得娶媳婦,娶媳婦就是娶女人,我妹妹就是女人,他是秀才難道就娶個男人當老婆了?”
過去,男人的地位比女人高了不少,蘇春來這話的意思本意是說:秀才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得和普通人一樣娶媳婦嗎?
“說你沒見識,你還不愛聽。”楊巧蓮撇著嘴奚落自己的男人:“你當男人不能娶男人?我就聽說過……”
“啥?”這話讓蘇春來聽著新鮮,臉朝上苦思冥想了一陣兒,認為媳婦騙了他:“男人不能娶男人,沒地方打種。”
楊巧蓮先是橫了他一眼,然後抬頭趴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一通,最後還咯咯笑著推了他一把:“知道了吧……”
“哦……”蘇春來恍然大悟似地點了點頭,稍一琢磨便一把掀了蓋在二人身上的被子,單手就把仰面躺著的媳婦翻了個個兒,讓她趴在炕上:“試一試就知道了……”
事畢,二人都覺得這事兒不是個事,堅決不能再做。
楊巧蓮是屁股疼,而蘇春來認為,種子白瞎了,種了也不會長出瓜來。
正月十六,蘇家全家都起了個大早兒,雖然沒啥可收拾的,三個女人還是把家裡家外的收拾了一遭,吃了早飯,又都跟著蘇夏至一起進了東屋。
天冷,進屋就上了火坑,蘇夏至坐在裡面,瞅著側身坐在炕沿上的嫂子姿勢有些怪異,不過她心裡有事兒,倒是沒有多問。
“唉!”瞅著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的閨女,蘇嬸子嘆了口氣,開始感慨:“最不禁混的就是日子了。傻丫也長大了,也有人要來提親了。娘還以為你得當一輩子的老姑娘呢……”
哪有當孃的這麼說自己閨女的?蘇嬸子說習慣了,所以張嘴便是這幾句。
蘇姑娘神色木然地望著她娘,心裡勸著自己:娘是替你著急,怕你真嫁不出去……
“有剩男,沒剩女。妹妹生的好,誰娶了是福氣!”楊巧蓮總是覺得虧欠了蘇夏至的,所以主動開口打圓場。
“傻丫模樣確實生的不賴!”兒媳婦的話蘇嬸子很愛聽:“她生的隨我……”
蘇夏至索性閉了眼,大白天的就躺下挺屍。
“我年輕的時候,表哥總說我俊的像朵花兒。”蘇嬸子伸手撫摸著閨女攤了一片的頭發,眼神柔和地說著舊事。
蘇嬸子說的表哥就是蘇夏至和蘇春來的父親,他們是青梅竹馬的姨表親,感情一直很好。
蘇夏至覺著自己的本尊和哥哥腦筋有些有異於常人,估計就和這個近親婚配有一定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