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厲禾繞有興趣地聽他繼續說下去。
“第二件事就是，我喜歡李言。我很喜歡她。第三件事就是李言喜歡你。”
聽到第二件事的時候蘇厲禾還無動於衷，但是聽到第三件事時，他微微正直了身子。
“你什麼都不知道，她今天跟你通話的時候又哭又笑，我在旁邊看的特別難受。”
蘇厲禾喝了一口茶，淡然地說道：“其實我有察覺到，但是我不想留給她多餘的幻想，那樣做只能傷害她。可能在沒有遇到小暖之前，我把她當成了我做信賴的一個異性，讓她產生了誤解，之後也沒有妥善處理好之間的關係，因為有太多事讓我無法開口解釋。現在她主動釋然，我覺得還是要尊重她的選擇。”
“所以你對她真的真的沒有意思嗎？”夏斌再次確認。
蘇厲禾點點頭。
“我其實很想拜託你以後可以不幫助她了，因為她現在還沒有斷掉對你的喜歡，她身邊有我就行了，你的一言一行都可以牽動她。”夏斌偏了偏頭，語氣略微有些微弱，“我真的希望她最後能依賴的人是我，哪怕不是我，也不是像你這種無法承諾她幸福的人。所以，我希望在看到她幸福之後，你再起訴我，可以嗎？到時候我肯定無怨無悔，我知道，我這個要求有些過分，因為你有……”
蘇厲禾拍了拍夏斌的肩膀，淡笑著說：“沒有你，他一樣會找到我，我沒有從人間蒸發，他就會找到我，你沒有責任，你也是在不知情的狀態下幫助了他，不知者無罪。”
“其實……”夏斌嘆了一口氣，說出來的話差點沒讓蘇厲禾繼續淡定下去。
“哎，其實我也想過讓你消失，你消失了，就不會讓李言一直牽掛你了。”夏斌這簡直是找架打，但是他又忙不迭地解釋說，“不過是在綁架案之前。”
蘇厲禾微笑著把手落在了夏斌的肩上，眯著眼說：“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你可是迄今為止第一個敢動手揍我的人。”
夏斌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厲禾，沒想到他也這麼想過！？
“滅口挽留尊嚴？”夏斌繃著臉，但是憋不住了，最後兩人竟一起笑出了聲。
“小言有人陪著我，我挺放心的，但是她想要的生活你得給她，她要是想要自由，你還是放她走吧。”
“我說過我會看到她幸福為止，當然了，如果是她要奔向你，我肯定要阻止了！”
“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蘇厲禾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忽然明白了一句話：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很多隔閡在不攻自破後，他反而好像更加不知道前進的方向。
路燈散著鵝黃色的燈光，長椅上坐著顧孝暖和李言。
當李言穿回了樸素的服裝，沒有燈光籠罩時，她看起來不再令顧孝暖那麼反感，她承認那不是燈光或者服裝的問題，而是源自心裡的嫉妒，更準確的說還是源自從蘇厲禾那感受不到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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