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現在沒發展起來?今天鮮有人聽聞,主要原因全在於八十年代國家在全運會取消了中國跤這個專案。成千上萬的專業運動員突然失業,要麼轉去學散打或國際跤,或者變成普通工人,民間沒有了牽頭人也就慢慢冷了下來。
至於高雲跟安德烈·科茲洛夫所學的摔跤,應該叫國際式自由跤,興起於歐美國家,這是a選手必學的格鬥技巧。兩門技術由於競賽規則不同和地理文化不同,在細節之處,有所區別。
將中國跤技術帶到眾人眼前的,也不是什麼七老八十的大師,而是一位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名叫王彥龍。
<a運動員姚紅剛的師兄,他獲得過多項中國式摔跤賽事的冠軍,在年輕時還獲得過全運會自由跤冠軍,對摔跤的理解和運用可以說是國內數一數二的人物。
格鬥圈子很小,其實王彥龍和國內的一些格鬥運動員都很熟悉,像是張偉麗在和喬安娜對戰前,就跟他學習了一段時間中國跤技術,而且在和喬安娜的對戰中也有使用,產生了奇效。<a的規則切磋了一下,雖然未能取勝,但中國跤的一些小技巧讓安德烈頗為驚奇,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在他和張偉麗的勸說下,高雲聘請了王彥龍為自己的第二位摔跤教練,將中國跤填充進了自己的訓練體系。
所以說,這次公開聘請傳武練習者,還是有所收穫的。
格鬥修的就是一個木桶,要的是毫無短板,拳法、腿法、肘法等站立技術。摔投或防摔,地面降服、打擊與逃脫,或者地面如何快速回到站立……要求技術必須全面。
你不能把傳武當做一個完整的木桶,因為裡面的很多東西年代太久遠了,有的是失傳,有的是面對現今高速發展的搏擊技巧不適應,進化的不夠。所以要以現代格鬥技能為主,看傳武裡面哪塊木板長就拿哪塊,對敵沒準能讓對手猝不及防。<a運動員總需要學習這樣那樣的武術流派,來豐富自己的武庫,高雲已經走上了這條路。
……
……
首都國家大劇院,《卡岡圖亞》舞劇專場。
高雲停練一天,應了江靖琪的約,準時觀舞,欣賞表演,還帶了幾個妹子……
舞臺中心共有七位舞者,有男有女,她們身穿白色的舞服,在奇詭的燈光下,用抽象的動作演繹了原始的意向。
用鴻毛般的輕盈詮釋出爆炸似的力量,她們在一個無序的狀態下有序的運轉著。既像是分子的運動,又像是宇宙的執行……
卡岡圖亞是電影《星際穿越》裡黑洞的名字。在黑洞附近,由於巨大的引力,時間出現了扭曲。時間是什麼?時間是否存在?哪一個瞬間你強烈感受到時間?如果把時間具象化,會是什麼樣的?一瞬間是多久?
也許就像愛因斯坦說的;“過去、現在、未來之間的分別只不過是持久而頑固的幻覺。”
這就是《卡岡圖亞》舞劇的主題,很複雜,很深奧,很藝術……
對時間扭曲的表達,對社會和哲學問題的思索,舞者們在擴張的肢體裡有一個廣博的世界,不僅是動作的串聯更是思維的傳達,並且因為語彙不像文字那樣直白具體而有了更多的空間。觀看的體驗變成一場交流,感受揣摩作品本意的時候不自覺就照見自身。時間,秩序的幻覺,虛無的影子,置身其中,從未相見。
舞者的每一個動作在紅黑光影交錯下的空間與時間都顯得很震撼,有一種不同維度在同一時間重疊的幻覺,極具視覺衝擊感。
高雲望著江靖琪搖曳的身姿和飄動的秀髮,覺得有一陣微風莫名其妙的拂過自己的神經末梢,隨即化成水,輕輕的、滲入,猛烈的、紮下,很神奇。
劇場、氣場、律動、呼吸、時間實實在在的流動著,讓這一切與他形成奇妙的共振。可能這就是藝術的魅力,藝術有時候不是用來懂的,藝術是無用的,好的藝術帶來的僅僅是一段現場幾十分鐘的奇妙感受,和無盡的回味。
現實、幻覺、虛無、生命,既抽象也寫實。
時間是有序的也是混亂的,就像我們的生活一樣。不斷的迴圈、破壞、重建、迴圈。不論如何打破規則重新構建,時間依然是有序的迴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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絢麗奪目的燈光渲染和舞者們輕重緩急的節奏變化賦予單調抽象的時間立體感,讓它不再殘酷冰冷,瞬間擁有生機勃勃的生命。
觀眾像做了一場夢,夢見自己穿越蟲洞進入超體,徜徉在卡岡圖亞時空的漣漪中……
“啪啪啪~”
熱烈的掌聲後,舞者們站成一排,在輕柔的音樂中深度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