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蔣清舒在村子門口等到了傅宴以及一群她沒見過的生面孔。
“哥,他們是?”
傅宴走到蔣清舒的面前,扶著蔣清舒下車,讓蔣清舒坐在輪椅上,告訴她:“這些都是這個村子的人,回來幫我們找初言的。”
蔣清舒看了眼那些被保鏢們圍著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心甘情願的,但也沒有露出苦相,臉上全是害怕和擔心。
她猜,她哥這是把整個村子到京城打工的年輕人都給“制動”了吧,以讓這村子裡的老人告訴他們初言的據點。
他們進了村子,村長立馬躥出來,“你們都去外面等著,初言的事情辦完了,會讓你們進來的。”
隊伍的一個男人突然上前喊了聲,“爸!”
村長瞳孔震動,“你怎麼回來了?你怎麼跟他們在一起?”
男人腦袋垂下,“爸!希兒和兩個還在都在他們的手上。村子裡出去的婦女和兒童都被他們帶走了。”
村長猛的退後一一步,驚恐的眼神在男人和傅宴之間轉來轉去,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件大錯特錯的事情。
他顫抖的說:“你們跟我走吧,我帶你們去。”
旁邊竟然還有老人想要阻止,村長轉頭對他嚴聲厲色,“你沒聽到出去的婦女和孩子都在他們的手上嗎?”
老人低下了頭,不再說話,和村長一起帶路。
一行人一直走,走了大約有三十多分鐘終於在一個小房子裡外面停下來。
村長指了指,“就是這裡了。”
有前車之鑑,蔣清舒眼神示意傅宴不要輕舉妄動。
傅宴明白後就讓兩個保鏢上前檢視。
保鏢開啟房門,看了一眼,臉色倏然一變,其中一個大步跑出來說:“初言沒在裡面,小少爺躺在草堆裡,身下有很多血。”
另一個則進了屋把小胖墩抱了出來,手上、臉上、甚至脖子上都有好多小傷口,像是被那種小刀片割傷的。
她連忙撈起小胖墩的衣服看了一眼,小胖墩的肚子上也滿步這種傷痕。
她再看了一眼腿,腿上也不例外。
光天化日下,小胖墩的臉色慘白,嘴唇發紺,肢端冰冷。
蔣清舒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緊緊的抱住他,眼淚已然掛在眼眶邊上。
她的源源怎麼會這樣?
怎麼能對一個小孩子這樣?!
村長和那些老人也沒想到初言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要是他們知道初言的目的,他們肯定無論如何也不會為了那點兒錢答應初言的!
村長氣的捶胸頓足。
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傅宴拍了拍蔣清舒的肩膀,直到多說無用,“把源源給齊石,讓齊石送醫院吧。”
齊石抱著源源不敢停一步,極速朝外面跑去。
等源源走了,蔣清舒才想起蕭楓還沒有被找到。
“蕭楓沒在裡面?”
保鏢:“在。”但是家主說,蕭楓不是傅家人,不重要。
蔣清舒:……“救人啊!”
蕭楓也沒好到哪裡去,渾身髒兮兮的和幹了的血跡粘在一起,讓人一看就皺起眉頭。
傅宴看了一眼,擺了擺手,頗為嫌棄,“行了,抬車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