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煞煞的,烏雲蔽空。冰冷刺骨的風像趕趟兒一樣的去了又來,吹在臉上如針刺般的疼痛。雪沙飛來,遮掩住了曠野中的空。
楊歡等人騎著快馬在曠野中正迎風急馳,突然,在馬兒的一聲嘶鳴中眾人飛身離馬,抱團備戰。
眾人看見,前方二三里間正顯層層黑影,移動著,如黑浪般地襲來。
“定是那老廝漏了訊息才遭此埋伏!”樓蘭斷雨把紙扇一橫,把另外的一隻手敲的“啪啪”著響。在看楊風亭和男筠的當兒間臉上露出了焦色。
“嗯!”楊歡望著那些黑影人點頭道,“那些伏兵正是從白廟寺冒出來的辮子兵。厲害的緊吶,薑還是老的辣!”
楊歡說完猛轉頭看著楊風亭同鄭男筠,臉色同樓蘭斷雨一樣佈滿了焦急。
“丁兒哥哥不必擔心我倆,即使赴死也心甘其戰!”鄭男筠的眼神裡生著殺氣,在赴死之前願望能殺死幾個小兵,哪怕只是一個也算是為國,為父母爭光生榮。
楊風亭卻顯得不一樣,她希望大家還是轉道返回為安。所以她說了另外一句話:“我以為圖兵不在一時,尤其是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說話間,她摸了摸微微起伏的小腹。
她的這個動作被楊歡瞄到了,她以此示意已經懷上了樓蘭斷雨的孩子。
情況非常危急,伏兵越來越近了。
楊歡當即決定讓鄭男筠同楊風亭立即返回潼關寨,自己同樓蘭留下來斷後。
“何不一同離去,改日再來?”楊風亭問道。
楊歡道:“理應該是如此,可來者是異族之兵。若不戰而逃,豈不是有損我中華兒女之血性?你們先走,我同樓兄邊戰邊退,自然無恙!”
“楊兄所言豪邁!”樓蘭道,“我中華兒女不是窩鼠,犯疆之賊不除些將難平心頭之羞!”
她們左右勸盡均見他們那種豪邁,只得留下一把長劍遞給樓蘭斷雨後催馬而去了。一走三回頭,在擔心流淚中楊風亭對鄭男筠道:“我倆離去他們能施展手腳,能攻退自如。若留下,都來顧著我倆了,還哪裡來的戰心。”
“姐姐說的有理,筠分析後願同你離去。”
二人話完,猛地催馬消失在楊歡同樓蘭斷雨的視線中。
聽賊兵臨耳,二人轉頭迎戰。
一位伏兵的領兵頭目正衝鋒過來,舉著一把大刀,嘶吼著,如野獸般地怪叫。
“真是白費了你家爹爹的力氣了!”樓蘭斷木說完把袖籠一擺,一支金鏢正中那人眼窩。
那人掙扎著剛要起身,卻被後面猛衝而來的馬群又踩在蹄下。輪番而過,只留下了一灘肉泥。
見兵陣臨來。楊歡,樓蘭飛身而退。
又一位領將的頭目被氣的哇哇大叫,那副嘴臉顯得非常急性。身材矮厚,光腦殼,手持長花槍,把胯下的馬兒催得要命。
楊歡,樓蘭二人一分,擺在左右。
那將一槍刺空,猛調身時馬兒沒停住差點跌了下來。
又一槍朝楊歡刺來,抬手時猛覺咽喉發熱。用手一摸,從咽喉處拔出一把亮晃晃的小刀。
敵將栽下馬後,群兵皆至。
二人又一飛身,繞去數丈之外。
二人飛來繞去,賊兵們捉不住,馬兒調頭時又到處亂踩亂撞,如熱鍋裡的螞蟻那般自亂了兵陣。
圖裡恩陪著幾位大人物遠遠觀望,他膽小如鼠,藏在他們的身後。三十三漢被派去在通往州府的各道布兵了,身邊沒人護駕了,得留下老命兒在往後好吃好喝著。見得清楚,以那些兵廝的劣功是抓不住那二人的。明白的更深,無論如何都是抓不住的。只盼眼前的大人物們顯出奇功來為自家的圖兒報仇了。
觀望了一陣情況更糟,那些兵將們被二人戲耍著,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特使大人剛才的眼睛還虛著,現在舉目圓睜了。滿臉生羞,惱怒之下沉沉地令道:‘劍神,槍王’何在?令你二人速速出戰,將那二廝捆了來活斬!”
二人得令催馬來到楊歡和樓蘭斷雨的跟前。
喝退了兵廝們,令他們遠遠觀戰。要保持那副如正豐收的喜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