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他期艾著。
林汀芷聽到藥研藤四郎這樣叫自己。
她垂下頭笑了笑,眨了眨眼,讓淚腺冷靜了一下,複而抬起頭:“怎麼,這麼猶豫,是不想這樣叫我嗎?”
這世上只存在著鐵石心腸和完全動搖。
在她最開始心疼他們開始,她早就完全動搖了。
她從來就沒有固守過什麼。
為什麼不接受呢?
不敢接受效忠,不敢承擔為主,簡直是懦弱和逃避。
不準他們稱自己為主,不過是對自己的不忠。
五虎退第一個扒上林汀芷:“阿魯基薩瑪……阿魯基!……”
隨即便是所有刃的狂喜。
“……”聽著這麼多聲‘大將’‘主人’‘阿魯基’,林汀芷有些頭大。
她一個一個抱過去,道:“好了,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幹了什麼……”
哄人這種事,她真的不擅長啊。
揉了揉懷中信濃藤四郎的頭,她轉過身來,對站起身來的巴形薙刀道:“你的回答?”
巴形薙刀舔了舔唇,目光在她懷中的信濃藤四郎身上掃過:“我想……殺了她。”
吾乃巴形薙刀,被召喚而出,認主便永遠忠誠。
用這種手段讓吾易主,不僅對主人是種侮辱,對我,也一樣。
憑什麼覺得,我只是死物類的東西?
林汀芷笑:“很好。”走到他身邊,對眾刃道:“已經很晚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和巴形,去去就回。”言罷,緩慢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是,大將。”藥研藤四郎至今還有一種在夢中的不真實感。
這是真的嗎?
……
林汀芷想知道巴形薙刀的真實想法。
但這並不代表她真的打算直接殺了那個審神者,需要完全瞭解一下那個審神者再說。
但,跟著一縷那審神者的氣息來到這個審神者的本丸時,卻見到了一副極為不適的場面。
讓她心中殺意暴起。
這本丸修飾的富麗堂皇,但絲絲讓林汀芷感到熟悉的黑氣卻縈繞不去。
是暗墮的黑氣。
而如此深夜,這裡的付喪神居然還沒休息,而是被召集在了庭院裡。
而且,都是沒有持自己的本體,動也不動,看起來極為壓抑。
並且,最中間較高的高地,是一副處刑畫面:
審神者用靈力化鞭,狠狠地抽打著一位付喪神,那位付喪神不斷地因疼痛而哆嗦著,卻咬死了牙不出聲求饒。
血腥味飄在鼻端。
“誰完不成任務,就是這個下場——誰!?”
那女子朝他們看來,不算難看的面容有些扭曲——是興奮的?
看見巴形薙刀,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強烈的渴求來,得意地大笑:“哈哈哈,只有我可以解……”她試著想去催動咒術,卻突然發現自己什麼也感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