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肯定我不會對壓切長谷部做什麼?
這麼相信我?
“既然回來了,就繼續當你的近侍吧,我累了,不要來找我。”林汀芷起身,臉上生動的情緒被收斂,只留下冷淡。她一個轉身,便往樓梯走去。
站在走廊黑暗角落的巴形薙刀,不自覺握緊了手:“……”
那是大人的什麼人?
如何才能讓大人從那樣悲慼的記憶裡走出來?
壓切長谷部看著林汀芷的背影,低下了頭:“是,請交給我。”
無論什麼,都會為您達成。
我重複著我的誓言,並實行,至死不渝。
萬葉櫻開了。
一層一層的粉紅色,構築出了如夢般的場景。
壓切長谷部走近萬葉櫻,自語道:“也許可以給大人做櫻花糕?”摸了摸下巴,認真思考起了這個想法的實行可能性。
“大人會不會喜歡呢……”
終於抓住好時機的燭臺切光忠慢慢走了過來。
“長谷部。”
乍一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壓切長谷部驚了一下,反應過來叫他的聲音屬於誰,他有些尷尬。
“……是光忠啊,有什麼事嗎?”下意識退了退。
燭臺切光忠笑道:“不必如此拘謹……如果你覺得無法接受或者很奇怪,可以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自從上次的事情後,長谷部他就有意識的避開自己。
或許自己不該一時沖動,將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壓切長谷部默了默。
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又沒有失憶,怎麼可能說‘當它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呢?
見壓切長谷部一副不願多談的樣子,燭臺切光忠也就不再提及這個話題,將真正想找壓切長谷部商量的問題說了出來:
“長谷部……還記得大人的承諾嗎?等到山姥切回來,就六個月了。”
六個月。
這個詞掀起了壓切長谷部的回憶。
原來……大人到這裡才不到六個月嗎?
——“……六個月後,我可以把我的真名告訴你們……”——
當時的我們,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大人許下了這樣的承諾,才願意去相信大人的吧?
壓切長谷部知道燭臺切光忠的意思。
他道:“大人現在並不記得之前的承諾,我們還是等大人恢複記憶了再問吧。”
燭臺切光忠的眸色深了深。
恢複記憶嗎?……如果不會恢複了呢?
長谷部啊,你是不是在害怕大人不會恢複記憶了?
見燭臺切光忠不語,壓切長谷部皺起了眉:“其他人是什麼想法,你去問了嗎?”還是說我去問一問比較好?
燭臺切光忠笑:“我們的想法,並不重要。對大人來說……你是特別的,不是嗎?”
如果所有刃中只有長谷部他一人想知道大人的真名,想必大人也是會告訴長谷部的吧?
“……”壓切長谷部虛虛握了握拳。
面前戴著眼罩的付喪神繼續道:“你的想法,才是至關重要的。”
“……是這樣嗎?”壓切長谷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因為燭臺切光忠的話而感到高興,“大人她……當時這樣和我們承諾,本身就帶著自毀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