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什麼。”風鈴不厭其煩地講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後那女子冷笑了一下,似是對風鈴所作所為的嘲諷,朱唇輕啟說道:“倒不是我說你。既然人家都願意不再惹事了,你為什麼不讓人家走,還不依不饒的要把事情鬧大呢?”
風鈴打量了她一眼。這女子倒是一個美人,明眸皓齒,口如含丹,氣質大方從容。只是說出來的話怎麼那麼讓人討厭。
風鈴氣極反笑,沒有反駁而是問道:“這位是···?”
“在下神劍宗金芷。”那女子說道。
“原來是神劍宗宗主的女兒,久仰久仰!”風鈴對三大宗的一些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
金芷見慣了別人聽說她是神劍宗宗主女兒之後的諂媚嘴臉,聽到風鈴的這番話,以為風鈴是想討好自己,眼神露出鄙夷與不屑,但還是禮貌地回了句:“好說好說。”
風鈴話題一轉:“既然金小姐的態度能代表神劍宗的態度,那麼我想問,難道客人在神劍宗的地盤受了委屈,神劍宗為了息事寧人,就是讓客人忍氣吞聲,把委屈生生忍下來的麼?這就是神劍宗的待客之道?”
金芷心陡然一驚,原來剛才風鈴問她的身份,就是挖好坑在這等著她跳呢!
她算是大意了,竟然進入了風鈴的圈套!她臉色變了幾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說不是吧,那就是表示同意讓釗思派道歉。
而說是吧···怎麼可能敢說是,神劍宗的名聲馬上會讓她給敗光了。
金芷指尖幾乎掐進了肉了,她勉強笑了笑,說道:“這位姑娘說笑了。我們也只是想調解矛盾。既然姑娘不滿意,我們再商量便是了。”
“這還有什麼好商量的?”風鈴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做錯了事,就要道歉並彌補損失,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嗎?”
很明顯他們就是一夥的,合起來想欺負玉虛派。不過風鈴想不通玉虛到底為什麼得罪了他們,竟然使得神劍宗堂堂的大小姐屈尊降貴來耍這些小手段。
眼看說理說不過風鈴,釗思派那個絡腮鬍子大漢又開始耍橫:“老子就是不道歉,你能怎麼的?”
“原來釗思派就是這個作風,在下佩服佩服。”風鈴專門踩他的痛腳。他可以不怕自己怎麼著,但是如果因為他的行為而影響了釗思派的形象,他就不能不顧忌了。
“你!”大漢簡直要被風鈴氣死了。
風鈴現在的情況算是舌戰群儒而遊刃有餘,他們幾個人無論誰開口都被嗆回去,這口氣實在是憋的。
“姑娘的話實在過分了。”嶽成俊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釗思派向玉虛發出挑戰。輸者要向對方賠禮道歉。”
“怎麼個挑戰法呢?”風鈴問道。
“就比在比賽中誰先被刷下來。”嶽成俊說道。
然後想想又補充道:“既然玩著了,不如加大點籌碼,不然沒意思。這樣吧,輸了的一方,要磕頭賠禮,而且該門派的弟子將永遠不得再進入煉丹排行榜!”
一時間四周議論紛紛。磕頭就算比較過分了,但後面這個條件才是真正的惡毒!
如果該門派的弟子將永遠不得再進入煉丹排行榜,那還會有新弟子願意進來嗎?恐怕之前的弟子也會紛紛離開,另覓出路。那麼等待這個門派的,就只有解散的命運。
風鈴心裡哼了哼,這,才是你們來挑釁的真正目的吧?
“師傅怎麼說?”風鈴轉過頭去問蘭青。
蘭青是未來的掌門,自然是他說了算。
蘭青說道:“你們理虧了還這樣挑釁,這種做法實在是無賴行徑。但是既然你們都好意思這樣做了,要是我不接受挑戰的話倒是辜負了你們的一番表演。”
“你···”嶽成俊的臉色變了幾變,風鈴伶牙俐齒也就算了,沒想到一直在一旁觀戰的蘭青竟然也是一個毒舌的。果然是有其師必有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