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作為一群人裡地位最低的,少不了要去做跑腿的。他上前作揖道:“幾位道友,不好意思,這個是我們玉虛的座位,勞煩各位讓一下。”
這群人中領頭的是一個滿臉橫肉的絡腮鬍子大漢。
“你們就是玉虛派的呀。”那絡腮鬍子大漢掃了石原一眼,說道:“那你們去別處吧,這裡我們看上了。”
玉虛眾人臉一沉,這是要挑事了?
“噢?這麼說,這個牌子也是你們踩成這樣的了?”風鈴踢了踢玉虛那個牌子問道。
那大漢斜睨了風鈴一眼,不過一個小姑娘,於是滿不在乎說道:“是又怎麼樣?”
“沒怎麼樣,你們把它再舔幹淨就是了。”風鈴表情沒有變化,眼神卻透著冷冽。
二長老倒抽一口氣,風鈴怎麼這樣魯莽,這樣挑釁對方,事態只會越來越嚴重。
“嘶~~”那大漢霍然站起來,帶著幾分慍怒打量了風鈴一眼,擼起袖子:“你這臭丫頭找抽是吧?”
“挑事的人貌似是你吧?”風鈴不卑不亢。
坐在座位上的其他人也不禁多看了風鈴幾眼。這丫頭敢跟這大漢嗆聲?大家眼睛悄悄地閃爍了一下八卦的光芒,都坐等看戲。
風鈴的強硬態度讓大漢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藐視,如果他不做點什麼,以後還用在兄弟面前混嗎?
於是他罵了聲“臭丫頭”之後,揮出拳頭對著風鈴就是一拳。
沒有人注意到,風鈴嘴角悄悄揚起一個弧度,然後在大漢的拳頭打來之際,如一條狡猾的泥鰍般溜到了蘭青身後,失聲大喊起來:“師傅!他打人了!好可怕!”
這驚慌叫聲與她剛才冷靜沉著的表情一點也不和諧,眾人都不難看出她是故意的。不禁抽了抽嘴角,不知道風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蘭青嘴角也抽了抽,他自然是看出了風鈴的打算。
風鈴知道跟這些人講道理是沒有用的,想要把他們趕走的話,少不了要打一架。而如果自己先動手,會在輿論方面處於下風,風鈴便故意激怒對方,讓對方先動手。
大漢果然上了當。現在他們又佔了別人的地方,還出手打人,怎麼都說不過去了。不管要打還是要講道理,他們都處於下風。
而對方動手之後,風鈴自然是沒道理真跟他們打的,於是一招禍水東引,把蘭青也牽扯進來。風鈴便可以坐著看戲,等待蘭青把他們收拾了,然後事情就可以圓滿解決了。
蘭青有點無奈地揉揉額頭,這丫頭還真狡猾。
大漢自然不是蘭青的對手,蘭青一把抓住了大漢的拳頭,大漢竟然動彈不得!
他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看起來文雅瘦弱,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看來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蘭青面無表情,語氣冷清地問道:“為什麼欺負我徒兒?”
大漢使出全身力氣也沒能把自己的拳頭收回去,急得滿頭大汗。
此時和事佬出現了。一個穿著神劍宗服裝的老人帶著職業的笑容走了過來,笑著勸說道:“有事好商量,千萬別沖動!”
風鈴嗤了一聲,早幹嘛去了!現在才出來,故意幫著他們的吧?
而那大漢無恥地反咬一口:“你來的正好!他們動手打人呢!快取消他們的比賽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