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錢佳寧沒有說完的那個詞,王東齊深吸了一口氣,還好自己反應的快,要不然老臉丟盡了。
李成明見狀起身走了過來:“我來給王老師把脈看看。”他一邊把脈一邊觀察著王東齊的臉色,半晌站起來轉頭張仁澤說道:“確實有腎陰虛的症狀,只是脈象淺,估計也就這一兩個月的事。”
錢佳寧此時已經在旁邊寫好了藥方,一臉開心的遞給李成明:“校長,這是我開的方子,你看我考試透過了嗎?是不是每天可以自由上課了。”
李成明看完方子一臉複雜地看著錢佳寧,何止可以自由上課啊,你都可以直接畢業了好嘛!
在李成明把脈的時候,張仁澤此時已經又翻看了一頁筆記,其中有一個內容他理解的不是很透徹,便向前佳寧提出了這個疑問。錢佳寧聽到張先生說的知識點,憑借自己高超的記憶力和理解能力把醫道長當初給自己講的內容複述了一遍,頓時張仁澤覺得自己茅塞頓開。
錢佳寧的視線掃到牆上的鐘表,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十點二十,她立馬停止了演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幾位先生,我得回家了。”
李成明愣了一下,抬手看了眼手錶,確實到了第三節 課快下課的時候。張仁澤見錢佳寧臉上的急切不像作偽,點了點頭說道:“那你就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另外若是方便的話,我們可以經常找你諮詢這筆記裡的內容嗎?”
“可以可以!只要不耽誤我回家就行。”錢佳寧抓起書包說了再見後就往外跑,等剛出了門忽然校長還答複她請假的事,又把腦袋伸了進來:“校長,我以後是不是可以隨意上課?”
李成明點了點頭:“考試記得來就行。”
錢佳寧興奮的朝李成明伸出兩個指頭,飛奔到教學樓下,騎著腳踏車就往家跑。
自由真好!
下午錢佳寧剛進教室就被王晨晨拽到了座位上:“你上午不在,老師分位置的時候我特意給你留了個座位,以後咱倆坐一起。”
錢佳寧側頭看著她十分無奈地說:“咱倆坐一起沒問題,你能別看見我就咽口水嗎?”
王晨晨抹了下嘴,咧嘴朝她笑了笑:“沒忍住,看到你就想起昨天我吃的那桌子菜。”她伸手把上午自己的筆記放在錢佳寧的桌子上,一臉認真地說道:“你上午沒來上課,老師講了不少內容,你抄我的筆記吧。”
錢佳寧拿過筆記本翻看了一遍又遞給了王晨晨:“謝謝啦。”
王晨晨有些發懵:“你不用抄嗎?老師說考試的時候重點都在筆記上。”
“已經背過了就不用抄了。”錢佳寧朝她笑了笑:“我記性比較好。”
王晨晨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就這麼看一眼就背過了?”她翻了一頁說道:“那你說我第二頁第三段記得什麼?”
錢佳寧看了她一眼,一串晦澀難懂的句子從她嘴裡流利地說了出來,王晨晨看著本子目瞪口呆,直到錢佳寧背完了她還才回過神來:“從小到大,你是我所有朋友裡學習最好的。”她激動的都快哭了:“我覺得在你的影響下,我的學習成績肯定會突飛猛進。”
錢佳寧聽了這話,表情有些高深莫測。
兩節課後,錢佳寧開始收拾書包,王晨晨一臉不解地看著她:“還有一門《傷寒論》沒上呢。”
錢佳寧把書包背在肩膀上彎腰輕聲在王晨晨耳邊說道:“我的店晚上還要營業,我得先回去準備一下。所以下一節課你記得要做好筆記,我明天借你的筆記背。”
王晨晨:“……”說好的成績一起突飛猛進呢?你怎麼逃課跑了!
九月二十三日,農歷八月初五,秋分。這天是老將軍李鴻海七十五歲大壽,他的兒孫將於這日在南丁衚衕一號院錢小米的私房菜大擺宴席招待親朋為老將軍賀壽。
最近一段日子,帝都很多人家都在討論這件事,互相問問有沒有收到帖子,通常還會有這樣一段對話:“這錢小米的私房菜你們去吃過嗎?以前都沒聽過呢。”
“不知道呀?我還以為這次壽宴會在李家的老宅或是帝都飯店呢?也不知今年怎麼弄到什麼私房菜去了。”
“是呀,還是在衚衕裡頭,應該地方不會很大。”
“雖然這麼說,不過這可是老將軍的大日子,想必也不會太差了,畢竟李家的那幾位都很孝順。”
“說的也是,那咱到那天看看這錢小米的私房菜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錢佳寧還不知道自己的私房菜館傳遍了帝都的各大宅院,此時她正在為壽宴做著精心準備。
到了二十三號這天早上,王晨晨換上當天要穿的衣服到門口換鞋,李淑玲把煮好的牛奶放在桌子上,見狀問了一句:“這麼早你上哪兒去?等到十點我們還得一起去你外公家呢。”
王晨晨把門口衣架上的揹包拿下來,匆匆忙忙地說了一句:“我去私房菜先看看,等十點我自己去外公家。”
“你還沒吃飯呢?”李淑玲從後面喊了一嗓子,王晨晨聞言跑的更快了,今天錢佳寧可破天荒的同意自己去蹭早飯,自己絕對不能遲到。
王晨晨家離錢佳寧的宅院並不算太遠,她把腳踏車騎的飛快,到到南廳衚衕的時候就花了十來分鐘。把腳踏車停到大門外,王晨晨按了下大門外的門鈴。
“來了!”錢佳寧開啟大門,看到王晨晨露出了甜甜的笑容:“你來的正是時候,包子剛出鍋。”
“就是聞著香味來的。”王晨晨伸手摟住錢佳寧的胳膊,歡快地說道:“你不知道自打你週五邀請我今天來你家吃早飯,我已經連續兩天晚上夢到一桌子的好吃的了。我媽還奇怪呢,問我說你晚上睡覺出多少汗呀,咋枕巾都是濕的呢?”
錢佳寧頓時和王晨晨笑成了一團:“你好歹也是個大小姐,饞成這樣好嗎?”
王晨晨嘿嘿地笑了聲:“我想了下主要是我媽的手藝不太好,我爸又經常沒空做飯,所以一嘗到你的美食就把我給俘虜了。”
兩人進了正房的大門,此時大廳的陳設已經變了一個樣,牆上掛了一個“壽”字,屋裡擺了許多常青的植物,原有的八仙桌也變成了大圓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