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還給太子,但還是忍不住訴苦,“太子殿下,這景王當真是欺人太甚,還有皇上也是糊塗,不過是一件小事,他竟然也縱著景王胡鬧,這幾日想來心怡又在牢裡受了不少苦,哎。”
太子齊璽澤臉色慢慢陰沉下來,過得好半響才從牙縫中擠出字來,“父皇怕是不想要我這個太子了。”
雅間內瞬間靜了下來。
太子齊璽澤掃了眼他們,“你們怎麼說?”
秦智江道:“太子殿下,臣記得十日後便到了已故去太上皇的壽辰,那一日,太后會出宮去國龍寺為太上皇祈福,文帝最是孝順,每年都會陪太后前往,我們不如?”
太子沉聲道:“你要我弒君弒父?”
秦智江改坐為跪,“臣不敢。”
太子忍不住冷哼一聲,秦智江低著頭,嘴角微微上揚。
就在這時,守在門外的兩個侍衛忽然喝道:“誰?出來?”
緊接著便聽門外傳來兩聲悶哼,接著便靜了下來,
太子臉色猛地一變,趕緊道:“你出去看看。”
其中一個二品官員立時站起身來,開啟門,問道:“怎麼回事?”
守在門口的其中一個侍衛恭敬道:“回大人的話,沒什麼事,是奴才們看花眼了,只是花船上的兩個姑娘從這裡路過。”
二品大員點了點頭,關上門又坐了回去,將侍衛的話回稟給了太子。
太子臉色稍霽,同時心下又有些不安。
“你們覺得父皇近些日子對我如何?我要聽實話。”
雅間內沒人敢第一個開口。
太子齊璽澤的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略過,最後落到其中一個二品大員的身上,“你說。”
那二品大員立時將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腦門緊緊的貼著地板,道:“太子,恕臣大膽,臣覺得皇上最近待您遠不如從前,且好辦的差事大部分也交到了景王手中,這……說句大膽的話,這不是幫著景王籠絡民心嗎?”
話音剛落,太子齊璽澤抬手便猛地拍了下桌子,“大膽!”可這二品大員的話卻牢牢的釘進了他的心裡。
二品大員立時磕頭道:“太子殿下,臣知錯。”
太子齊璽澤沒再說話,這時,外面又有了聲音,“兩位爺,就讓我們姐妹兩進去伺候裡面的爺嘛。”
傳來一個侍衛冷冷的聲音,“滾,這裡不需要你們。”
其中一個姑娘似是惱了,“切,那來我們這裡做什麼,真是假正經,我們走。”
太子齊璽澤衝沈從軍使了個眼色,沈從軍會意,上前將門開啟,對那兩個侍衛道:“讓她們進來吧。”
兩個侍衛立時恭敬道:“是。”隨即對那兩個姑娘不耐煩道:“還不快進去。”
那兩個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臉上的胭脂塗得極濃,剛一走近,沈從軍便忍不住皺起眉來,但還是被她們身上的脂粉味嗆得咳了好幾聲。
那兩個姑娘入了內,眼珠子便在那圍坐在桌旁的幾人身上轉悠,隨後將目光落到了面對著門口的太子身上,二人立時圍了過去。
一個倒酒,一個剝水果皮。
在屋內聽這兩個姑娘的聲音還有點惹人遐想,但在見到這兩個姑娘的臉後,太子便完全沒了興致,心下有點後悔讓沈從軍將這兩個姑娘放進來了。
不過為了日後行事,今日這場戲還是要做足的。
畢竟,他身為太子來這煙花之地固然不好,但也比被安上某項罪名的好,誰也不能確保這船上沒有別有用心之人,屋內有幾個花姑娘才是最正常不過,也談不起什麼事兒來。
不過片刻後,太子心下的悔意便越來越重,只因這兩個姑娘一直在不停的往他懷裡鑽,那濃重的脂粉味嗆得他開始頭暈,連連打了兩三個噴嚏。
他有意避讓,可這兩個姑娘緊跟著便強行給他喂酒。
等連喝了五六杯後,他實在是忍不住,偏頭便躲開了。
‘嘩啦’一聲,酒杯裡的酒一下子潑在了他的袍子上,那兩個姑娘便放下手中的酒杯,其中一個道:“爺,快將衣服脫了吧,不然怕是會染上風寒。”
那圍坐在桌邊的幾個大臣都看呆了,目光中隱隱透著同情之意。
太子齊璽澤身上的外袍很快便被強行剝去大半,他再也忍受不住,拿起手中的酒杯便狠狠砸在了地上,怒吼一聲,“滾,都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