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琵琶,玉白的手指輕撥琴絃,琵琶略顯沉的聲音,錚錚響起,歌女薄唇輕啟,“煙水棧橋邊,奴初見君顏……夢也難相見,思君盼君還……”
唐錦兮聽著這歌女歌聲之中帶著三分哀婉的語調,不由得也受了感染,她不由得開始嘆息,這齊光不告而別,揮手而去後,留下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思戀,可是思君不見君,人在何方都不知曉,又是如何的思念呢?
阿莉羅也被詞曲所感染了,她是從未聽過齊光的故事的,只是這詞曲倒是寫盡了一個姑娘哀婉等候的苦楚,她微微的一嘆,到底沒有說出什麼來。
歌女彷彿也沉浸在了自己的哀傷之中,許久才緩過神來,抱著琵琶起身,對著唐錦兮輕巧地福身,“賤妾獻醜了。”
“你唱得很好。”唐錦兮不知道該如何來形容,此時的無言,是對於這個女子的最好嘉獎。
還不等歌女說些什麼,包房的門被大力的破開,霎時間衝進來十數膀大腰圓的壯漢,為首的男子上前一把抓住了歌女的手臂,扯住她怒喝道:“不是命令你不准許唱這種哀傷的調子了嗎?把大爺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這男子說著,便抬手欲打著歌女一個耳光。
唐錦兮最是看不得欺負弱小,尤其是男人打女人,這是她忍不得的事情,何況這個歌女現在是在給她唱曲,她又如何能不管?精通暗器的唐錦兮,在桌上拾起幾顆糖球胡豆,就打向了那人的手臂。
大漢捂住手,哀聲一叫,怒目而視看向了唐錦兮,不由得大喝一聲,“你是什麼人?敢壞老子的好事?”
唐錦兮看也不看那人,反而是端起了茶杯,輕抿茶水,閒閒一笑,仿若是從來沒有將那大漢放在眼中。
唐錦兮此時的模樣,更是激怒了大漢,他也不顧方才手腕上的劇痛,甩手對著身邊隨從招呼,“來啊,把這個多事的臭小子給大爺我抓起來,好好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大爺我不是好惹的。”
大漢話音一落,他周圍的粗狂漢子們皆是向唐錦兮撲來,唐錦兮依然喝著茶水,只是伸手抓起一把糖球胡豆,對著那些撲來的漢子的面門撒去。糖球胡豆不過是飲茶吃酒時候伴味的小點,本就輕盈沒有什麼分量,自是不能與石子暗器相提並論,只是唐錦兮的腕力極好,她又精通暗器,即使彈出的只是胡豆,也將大漢們擊打得眼眶紅腫充血。
受痛的大漢皆是捂著眼睛呼痛,對於唐錦兮更是深惡痛絕,尤其是為首的錦衣大漢,更是來氣,將手裡擒著的歌姬丟到一旁,隨手撿了手下人棄下的棍子,對著唐錦兮便是招呼而去。
唐錦兮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將青花蓋碗穩穩放在了條案上後,大漢的長棍便呼嘯而至,唐錦兮坐姿不變身子向後一仰躲過了大漢的攻擊,大漢見唐錦兮躲開攻擊,棍子一轉又對著唐錦兮揮來,唐錦兮就勢一個翻滾,站立起身,順手拉起了還在懵圈狀態的阿莉羅,將她向門處一送,“阿莉羅,帶著姑娘先行一步,我將這大漢解決後,便會追上前去。”
阿莉羅被送到歌姬的身邊,她才反應過來,扶住了歌姬才轉頭對著唐錦兮問道:“那麼你怎麼辦,這些人……”看著眼前的十數之眾,阿莉羅十分的不放心,雖說這其中十幾人眼睛已經受傷,正在捂眼叫痛,可是以一敵十,阿莉羅並不是十分放心唐錦兮。
“你離開就好了啊!”唐錦兮再次躲開大漢的攻擊,隨手抽出了腰間的短劍,雖說長棍對短劍,百分之百是唐錦兮吃虧,可是總是比赤手空拳要好得多了。唐錦兮劍格擋大漢的長棍洶湧襲擊而來的攻勢,躲避得十分的吃力,這包間的房間到底比外場小得多,她覺得自己完全施展不開。
阿莉羅看著歌姬,看著唐錦兮對打得吃力,想起自己隨身攜帶著的針囊不由得勾唇一笑,想到唐錦兮的絕佳的暗器,頓時將針囊對著唐錦兮一丟,隨手拉起了歌姬呼喚道:“那我就先不仗義了,去去就回來。”
說罷,阿莉羅扯起還處於驚慌狀態,整個人哭得梨花帶雨的歌姬便是往門外跑去,而唐錦兮看著阿莉羅離開後,直接開始施展暴力,將短劍棄在一邊,用腳踢起了長棍,有了上次與阿布交戰的經驗,即使唐錦兮對於長兵使用得不順手,但是也不是一個粗糙大漢可以對付得了的。
這大漢眼見自己根本不是唐錦兮的對手,一下子就慌了神,看著唐錦兮揮舞著棍子,虎虎生風地奔著自己而來,他頓時大怒,喝了一聲,“你們都是死人麼?上啊,一起上啊!把這個多事的臭小子宰了!”
那些原本被唐錦兮用胡豆打傷的手下,此時正在捂著眼眶哀聲叫個不停,乍然聽到大漢的怒喝,誰也不敢上前,都是腫脹著一隻眼睛,瑟縮著誰也不敢先一步上前。唐錦兮的威力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只是幾枚胡豆就就已經將他們的眼睛打腫脹了,此時手持長棍的唐錦兮,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是魔鬼,他們誰也不樂意當那個出頭羊,唯恐唐錦兮繼續暴力,讓他們更為悽慘。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大漢看著手下各個軟弱著不敢上前,這簡直是激怒了他。他幾乎是咬牙切齒,他盯著這群手下,覺得自己面上很是無光,他又氣又惱,覺得他們畏懼唐錦兮的行為,是狠狠地抽了他一個的耳光。
“上,都給我上,打死這個小白臉,你們誰不上,我殺你們全家,上!”大漢怒吼著,他雖然嘴上叫囂得厲害,卻是躲到了一旁,他本就不善武藝,與唐錦兮對了兩手也只是憑藉心中一腔怒火,要是真的實打實的與唐錦兮對打,十個他也打不過唐錦兮,無奈,只能躲到一邊。
膀大腰圓的手下們,即使心中再有畏懼,也不敢不上去了。他們是手持長棍,又是十數之人,對上唐錦兮到底還是他們沾光。只是唐錦兮已經不是從前的唐錦兮,這幾個月的軍營生活,雖然多半時間是在做一個米蟲廢柴,但是戰鬥素養也不是從前可以比擬,在最初時候她都可以與阿布手下交戰且只受輕傷,就更不論現在打這幾個武藝並不精通的下手人了。
以一敵十的唐錦兮,她武功再好,身形再靈活,也架不住屋子太小,人太多太擠,唐錦兮到底開始處於劣勢,被那群大漢逼得沒有地方躲,更是施展不開她的武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