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陽前夕, 楊佑率三千人前往涼州郡月臺圍場進行三年一回的狩獵,裴敬甫和陸燼定然隨行護駕。
此次跟著去的,不僅有陸燼和裴敬甫,還有丁以柔。
陳嘯生前一直為楊佑鞍前馬後,楊佑並非是無情之人。念及陳嘯生前禦前亦有功勞,丁以柔身手能力可鑒,便將其提拔為錦衣衛指揮同知,級別僅在裴敬甫之下。
在裴敬甫要出發的前一日,趙元善聽到丁以柔也要隨行之後, 便開始有些不舒坦了。雖然自那日之後丁以柔沒有再出現在她面前,但她對丁以柔這個人,依然十分排斥。
只是丁以柔如今是隻會同知, 身份所在,有些事情她也不是不願意就不會發生的。
所以, 當晚趙元善便叮囑了裴敬甫:“你跟丁以柔可要保持點距離,除了同僚之間的相處, 其他的,你別揹著我多想。”
裴敬甫聽到她的話忍不住失笑:“我能多想什麼?”
“丁以柔可是跟我明言表示過不會放棄你,她話都給我放在這兒了,所以不管怎麼說,我也得囑咐你幾句。”
裴敬甫幾分委屈:“難道你不信我?”
趙元善睨了他一眼:“若是以前, 我自然百分之百的信你。”
裴敬甫拉她入懷,問道:“現在怎麼就不百分之百的信我了?”
趙元善坐在他腿上,幾回接觸和相處, 她跟裴敬甫之間就愈發相處的自然。“以前是因為不大瞭解你,現在知道了你也是那性情中人,為肯定要存點懷疑。若是丁以柔對你窮追不捨,你也保不準自己是不是會心軟吧?”
“你別把我想成別的男人。”裴敬甫極其喜歡看她為自己打翻了小醋壇子的模樣,望著她的眼裡都是柔情和寵溺,“我只會對你心軟。”
趙元善斜眼睨他,梨渦淺陷。故意正經的打趣他:“我聽人說食髓知味了的男人通常都會偷腥,涼州離京師千裡之遙,你可別在我跟前的時候說的好聽,到時候忍不住亂動了情。”
裴敬甫眉峰一挑:“你又是從哪裡聽說這些的?最近你的嘴可真是伶俐了不少,都是跟誰學的?莫不是跟上官家的女兒學的?”
被裴敬甫言中,趙元善還是矢口否認:“你管我跟誰學來的?”
裴敬甫道:“你若是真的不放心我,不如早點給我生個孩子。”
趙元善狠狠剜了他一眼,“誰要給你生孩子?”
“難道你還想給別人生?”
趙元善看了他一眼,故意沒說話。
見她不說話,裴敬甫眉頭一擰,輕輕掐了把她的腰,“你還真想給別人生?”
趙元善的身子狠狠一扭,躲開他的手,就是不直接回答,眼角帶著笑意:“你自己猜去。”
裴敬甫才不猜。直接上手撓她的腰。趙元善本就坐在他腿上根本避無可避,被他撓的發出連連笑聲,邊躲邊倒在他的懷裡。
“還叫我猜?快說,你還準備給誰生孩子?——不說就把你關到詔獄裡審訊。”
趙元善被他撓的癢的不行,只好求饒:“除了裴大人,我哪還敢想別的人?——你快停手,我癢的不行了。”
裴敬甫這才住手:“嗯,這次算你機靈。”臨了,他又認真的對她說道:“趙元善,既然跟了我,你這一生都不能再有別人。”
“我知道了。”——這一世不管今後會如何,趙元善也沒有想過再去跟別的男人。
次日,裴敬甫隨皇帝離開京師,前往涼州郡月臺圍場。
陸燼離開之後,阿霖便來了裴府,和趙元善一起同住幾日,相互照應。
端陽那日,阿霖回家陪秦阿婆了。趙元善則與驚鵲回太師府一起過端陽。下午的時候上官菁又來了,三人晚上一道出門逛了集市,一人求了一道驅邪符和驅邪香囊。夜深之時,趙元善跟上官菁一同留宿在了太師府。
上官太傅與趙震在朝堂上的關系尚且一般,王夫人很喜歡上官菁,趙震也沒有多大的意見。恰好今夜趙元赫也在府內,所以上官菁便找了個藉口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