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甫帶趙元善回裴府的時候未時才剛剛過去。但一回府, 裴敬甫就直接將趙元善拉到了房間,並囑咐驚鵲一個時辰以內,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不要讓人來擾。
裴敬甫這直接不避諱驚鵲的行為讓趙元善忍不住咂舌,他是真不把驚鵲當回事了?
驚鵲也識趣,雖然裴敬甫沒有明說拉著她家大娘子回房是幹什麼,但一個男人青天白日的拉一個女子回房,想也不用想是要幹什麼好事。
道理驚鵲明白,但畢竟她還是那單單純純的姑娘, 意識到裴大人要跟大娘子做什麼事,這臉還是沒控制的住羞紅。
驚鵲心裡還是擔心趙元善的,之前還不知道趙元善其實沒有懷孕的時候她就懷疑過趙元善不像是有孕的樣子, 但通常趙元善不說的事情她一個做婢子也不會主動去詢問,直到後來尋芳要回鄉下時告訴她大娘子根本沒有懷孕的事實, 叫她好生照看大娘子。
驚鵲跟尋芳不一樣,驚鵲是趙元善的丫鬟, 什麼事肯定都向著趙元善,而且她也不明白尋芳那不願大娘子和裴大人真有什麼的態度到底因為什麼,在她看來,大娘子畢竟嫁給了裴大人,縱然是有什麼也不奇怪, 只要裴大人真的對大娘子好就成。
驚鵲雖然知道他們二人互有情愫,卻不知道趙元善已經跟裴敬甫早有夫妻之實了,畢竟從小到大, 趙元善跟她之間是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如果早前有了什麼,大娘子怎麼可能不會跟她說?而且剛剛她看大娘子羞紅似血的臉,心裡對趙元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毋庸置疑,心裡就開始擔心,大娘子初經人事,這裴大人會不會對她家大娘子溫柔點。
驚鵲沒好意思說太多的話,只能領了裴敬甫的囑咐,老老實實的遠遠守著。
大白天就做著男女歡愛之事,趙元善的羞恥心十分濃烈,她想怎麼著也是晚上好一點,所以在裴敬甫關上門之後,開始對她上下其手時推開了他,低聲道:“你也不必這樣急吧?”
“你不願意?”
趙元善並不是不願意,只是這青天白日的,這種事情怎麼著也要矜持一點吧?
想了想,她對他道:“等晚上不行麼?”
裴敬甫哪裡還有什麼心情等晚上?這種事情她真當他是能回回都忍住的麼?“還有一兩個時辰就到晚上了,也沒有差別。”
“可是我……”
“趙元善。”他低低哄著她:“昨日誰說下一回隨我的?你還真想再要我憋一回?”末了,又補充一句:“你真願意看我因此事傷了身子?”
趙元善一聽這話,抬頭問他:“……這真的會傷身子?”
“怎麼不會?你當男人和女人是一樣的?”
“既然是這麼說,那你昨日如果傷了身子,今日不是應該得養養再說麼?”
裴敬甫輕哄著:“如果今日你再拒絕我,那我才真是不好了。”說罷,他也不管趙元善要怎麼,直接就去解她的腰帶和衣裳,帶著薄繭的手掌伸進她細嫩光滑的後背摩挲,帶起趙元善陣陣顫慄。
趙元善心裡本來也願意,又經不住他撩撥,半推半就的也就跟他滾到了床上去。
二人翻雲覆雨到黃昏時分才完全結束。
趙元善滿頭大汗背對著裴敬甫腦袋枕在他的臂上,累的不行。腦袋昏昏沉沉,一點也不想動了。
反觀某些人,一場雲雨之後愈發神采奕奕,並無半分疲憊。
裴敬甫側身看著她和著汗黏在臉上和頸子上的發,替她拉好薄被,手臂環住了她。
趙元善嫌熱,身子動了動。
裴敬甫附了過去,藉著窗外的黃昏看著她的側臉,從秀巧的鼻到翩躚眼睫,再定格到她瑩潤的唇上。
他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越看著她,彷彿就越不能從某種漩渦裡抽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