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瀾的身手趙元善有目共睹過,尋芳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詔獄那樣的地方,進去過的人幾乎沒有人能活著出來,莊瀾即便身手不錯,也不可能就這樣逃出來了——
尋芳因為受傷,神智渾渾噩噩的,她抬起沾了血的手,突然一把抓住趙元赫的手,用盡力氣問了趙元赫一句:
“大……大公子,你可有事?”
趙元赫安慰般的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我沒事,你受了傷,還不知是不是傷到了脾髒,先別說話。”
聽到趙元赫沒有受傷,尋芳安心的笑了笑,沒再說話。
趙元善愣愣的瞧著尋芳投在趙元赫身上那抹飄忽的目光,恍然間明白了什麼。
郎中被驚鵲請來,為尋芳診脈檢視傷勢,所幸雖然未傷到什麼,但那傷若是再近半寸,便會刺破脾髒。
經此一傷,尋芳免不了要休養半月。
安撫好尋芳之後,留下驚鵲先照看,趙元赫準備回去。
兄妹行至前庭,趙元赫停了腳步,“元善,裴敬甫最近的事情,你可知道?”
“不知道哥哥指的是什麼?”
趙元赫沉默須臾,嘆了口氣:“罷了。”
趙元善大約理解到趙元赫的意思,便道:“哥哥想說什麼?難道是疑惑莊瀾為何會逃出詔獄?”
趙元赫正色道:“裴敬甫是北鎮撫使,詔獄在他管轄之下,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必定要擔責任。皇上跟錦衣衛指揮使之間的關系不必我多說,莊瀾是陳嘯的人,若是皇上要因此治罪裴敬甫,對趙家也不是一件好事。”
趙元善自然明白這一點,裴敬甫做事極為謹慎小心,在他手裡應當不會犯如此明顯的錯誤,除非——
除非他是故意放莊瀾離開的。
趙元赫也想到了這一點,對裴敬甫産生了濃厚的懷疑:“知道我為何會與尋芳在一起,又恰好遇到逃出來的莊瀾麼?”
“為何?”
“百裡傷今日突然在刑部大牢暴斃,而裴敬甫同時又向三法司為陳嘯陳情,父親不知道裴敬甫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父親不信裴敬甫?”
趙元赫冷笑一聲:“裴敬甫什麼時候值得我們相信?”
關於裴敬甫和他父親之間的恩怨,趙元赫多多少少知道。只是心照不宣。
父親私下有在做些什麼,身為兒子的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趙元善隱隱猜到父親和哥哥的意思:“……難道,你們認為裴敬甫要倒戈陳嘯?”
“誰能說的清楚?”趙元赫雖然秉性不同趙震,但多疑卻是隨了趙震的,而且,他對裴敬甫那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元善,裴敬甫對你不同於別人,你要好好注意他的舉動,若有什麼反常,你要及時告訴我。”
“哥哥說的元善會注意,只是——”趙元善不動聲色的看著趙元赫,“裴敬甫那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什麼性子,他就算真的對我不同,也是因為忌憚趙家。”
趙元赫搖頭:“不——我也是個男人,知道他那時候看你的眼神代表什麼,我不是那麼好騙的人——”
趙元善見趙元赫面色不假,像是真的知道什麼一樣,不由得心頭一顫。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了來遲了,
卡過了一個段,明天想給你們爆肝。
不知道還有人看嘛~
無恥的土撥鼠作者心酸淚目。
謝謝你們喜歡這故事,愛你們,晚安,不要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