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途門此刻因為他們的闖入亂作一團,更不會閑暇到尋來這裡。
裴敬甫將趙元善放到一棵樹下靠著,剛松開她,趙元善的手便突然握住他的手。
她的手變的極熱,裴敬甫頓了頓,試探性的喚了她一聲:“趙元善?”
趙元善拉著他的手,往他傾身靠來,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裴敬甫錯愕的睜大了眼,身子往後一仰。
嬌軟滾燙的身軀緊緊挨著自己,她連撥出的氣息都是有些發燙的,吹在自己的脖頸處,伴隨她因為難受發出的低吟,裴敬甫僵直了身子,耳根不覺躥紅。
趙元善意識徹底不清,身上又難受又熱,無意識的開始脫自己的衣裳,露出香肩和鎖骨。
裴敬甫實在不太能受得了這樣的趙元善,他不自覺滾動喉嚨,身上也莫名燥熱起來。意識到不對,他制住她的手,將她褪了一半的衣裳重新拉好,沉著臉,低喝:“趙元善!”
此時此刻的趙元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整個人都被藥力所控制,情不由衷,就像一葉浮萍漂泊無依,當抓著裴敬甫的那一剎,彷彿抓住了救命的樹枝一樣,能得到拯救一樣,所以死死抱著裴敬甫不肯鬆手。
裴敬甫越來越覺得情況不妙,想要分開她,不斷往後退,結果趙元善根本不肯放手,朝他壓來,裴敬甫因為身上所壓來的力道一下坐在地上,她便順勢跨坐在他的腿上,滾燙的臉貼著他的肩頸,呼吸急促,斷斷續續的說著:“……你別走啊……”
裴敬甫明顯感到自己小腹下有一團火,他不想在這種狀況下對趙元善做什麼,但,他也是一個正常男人,有正常無可避免的反應。
更何況,他對趙元善並不是沒有一絲情意的。
裴敬甫的心神開始不穩,她吹在自己耳邊如蘭的呼吸和緊貼著自己的嬌軀都是在一遍遍擊垮他的防線,雖然心神開始不堅,但他還是保持一絲理智,再這樣下去肯定要出事!
裴敬甫從來沒有見過這番模樣的趙元善,也未曾想過她動情之時的模樣,竟是如此勾人魂魄。
讓他有些迷醉。
身體裡的熱浪讓趙元善越來越情不自禁,她的手開始不安分,朝裴敬甫的腰摸索過去,然後扯住他的腰帶。
裴敬甫及時捉住她的手,臉色尷尬又難看,聲音幹硬:“趙元善!松開——”
趙元善根本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低吟:“我好難受……好熱……”
本來裴敬甫都如緊繃的弦了,她偏偏往自己懷裡貼著蹭著,扯他腰帶不成,便開始扯他的衣襟,柔軟滾燙的唇刮過他脖子的面板上,帶起陣陣顫慄。
他的呼吸明顯變得急促起來。
裴敬甫沉著臉,拉下她兩隻手別在身後,眼眸裡情緒複雜,聲音依然冷冷的:“趙元善,你別亂動。”
看趙元善這個情況,他是抽不開身去幫無為和陸燼了,留趙元善一個人在這裡,他不可能放心。趙元善現在中了毒,意識不清,不可能會安分的待在這裡。
還是要先想想怎麼盡快幫她解毒才好。
他剛制止住趙元善,不讓她再往自己身上亂摸亂蹭,陸燼便在不遠處循著聲音趕了過來,“姓裴的,可算是找到你了——”
陸燼走近,才恍然看到裴敬甫抱著趙元善,而趙元善坐在裴敬甫身上的姿勢不可描述,驚覺自己可能來錯了時候。立馬明白似的往後退:“天太黑,我不知道你們正在……”
裴敬甫知道陸燼誤會了,臉色一黑:“胡說什麼?沒有的事!”
“行行,且當我誤會了……”
“你過來!”裴敬甫見陸燼要轉身離開的樣子,喝住他,“趙元善被百裡傷下了藥,你有沒有什麼緩解的好法子?”
陸燼一聽,忘了趙元善幾眼,這才明白過來:“哦——原來她是被下藥了?”
“嗯。”裴敬甫沉著臉,“你到底有沒有什麼好法子?無為和百裡傷那裡怎麼樣了?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