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開始發軟, 身上也開始慢慢燥熱。
趙元善幾乎握不住那根簪子,極力剋制身子的不適,質問:“你在那酒裡放了什麼?”
百裡傷道:“自然是好東西。”他來到趙元善面前,輕而易舉拿下她的簪子,抓著她的手腕,挑起她的下巴,“我還是很想感受一下,能讓裴敬甫在意的女人,到底有多好而已, 另外我也喜歡看女人主動一點。”
趙元善使出全身的力道揮開百裡傷的手,只是越用力氣就越覺得無力,趴倒在床上, 額頭冒了一層細細的汗。
雖然緊咬牙關想挺住,但意識還是在藥力的作用下開始飄忽。
百裡傷翻過她的身子, 將她的衣裳扯到臂彎。
趙元善根本無力反抗。
百裡傷才剛扯下她的衣裳,便覺得身後一道厲風直逼自己而來, 他放開趙元善,側身躲閃開。
一柄精緻小巧的短刀擦臉而過,牢牢釘在木柱上。
百裡傷剛剛側身,就見裴敬甫疾如風般的朝他沖來,如脫弦之箭。他淩空跳躍躲避, 腳剛落地,竹簾外又有一道殺氣撲面而來,銀光劍氣齊齊斬斷竹簾, 無為的劍法又快又狠,百裡傷躲避不及,橫臂格擋,發出一聲金屬碰撞清脆的聲響,百裡傷的幾縷白發也被劍氣震斷,他眉頭狠狠皺起,察覺到手臂上那塊護肘玄鐵斷裂以及之後清晰的痛楚之後,望著無為暗紅色的眸子裡盡是要吞噬人的戾氣。
無為眉目冰冷,不給百裡傷喘息的機會,劍影虛無,繼續與百裡傷殺到湖面。
裴敬甫從木柱上拔下驚棠刀入鞘,然後便望向面色潮紅,眼神有些虛無的趙元善,擰著眉,眸底劃過一絲不解,迅速替她將衣裳拉好。
“趙元善,你怎麼了?”
趙元善隱隱聽到有人叫她,腦海一片混沌,又察覺到有人碰她,以為是百裡傷,便吃力的撥開他碰著自己手臂的手,有氣無力的:“……你別碰我——”
趙元善的碎發混著細汗貼著鬢,呼吸急促不穩,可見的肌膚上皆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粉紅,飄忽的目光像蒙了一層秋霧,整個人嬌豔欲滴。
裴敬甫只是望著趙元善怔愣了片刻,便明白了什麼。
見她這番模樣,八成是百裡傷對她使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了!
裴敬甫擰著眉,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趙元善,你現在可認得我是誰?”
趙元善越來越難受,但被突然拍兩下,意識開始恢複了一點,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裴敬甫。
“是你?”趙元善想也知道自己中了什麼,但知道面前的人是裴敬甫的時候,她更加窘迫,於是咬緊牙關,使出全部的力氣推了他一把,“你……”
身體裡的難受讓她徹底說不出任何話。
剛才她推的那一下根本撼動不了裴敬甫半分。
裴敬甫望了眼外邊正在糾纏的無為和百裡傷二人,拉過趙元善將她抱在懷裡,先從另一邊離開。
這番動靜已經驚動了三途門的弟子,裴敬甫帶趙元善上岸的時候,那些人正好趕到將他們圍住。
未等那些弟子主動進攻,裴敬甫將趙元善放了下來,一手摟著她,一手揮動佩刀浴血廝殺。裴敬甫的刀法十分狠厲迅速,不下片刻,那些人便倒了大半。
依然有不斷的三途門弟子出現,只是還沒靠近裴敬甫,就突然被出現的陸燼截了路。
“先帶你媳婦兒走,安置好她再回來幫我們。”陸燼言簡意賅。雖然身上的傷沒有痊癒,但對付這些小嘍囉已綽綽有餘,他要做的只是跟這幫人周旋而已。
裴敬甫沒有猶豫,只跟陸燼說了一句:“萬事小心。”
他看了眼身後不遠處還在於百裡傷糾纏的無為,遂帶著趙元善離開。
趙元善緊緊抓著裴敬甫,那股子不能抑制的難受刺激她的神經,雖然極力剋制,但她還是開始變得情不自禁。
裴敬甫帶著她找到一處密林隱蔽的地方,他小時候便生活在這裡,對這裡周遭的環境都很熟悉,這裡相對安全,除了三途門的人根本不會有人能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