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敬甫沉默不言,丁以柔繼續說道:“能迫你就範,那個趙家大娘子還真是不簡單,跟她父親一樣,為達目的,什麼辦法都使得出來,甚至不顧自己的聲譽,讓別人都認為,這整件事情都是你的錯,是你誘了太師的嫡千金,甚至心懷叵測,雖然辦法幼稚,可實際上,倒也受用。”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丁以柔朝他走近兩步,“是因為你對太師府無可奈何,還是真的對趙元善動了惻隱之心?”
裴敬甫眸色一沉,“最好注意你的言辭,不要對別人妄加揣測。”
“怎麼,不高興了?是因為我說你對趙家大娘子動了惻隱之心?不過像你這麼不通人情的人,恐怕自己也說不好吧?”丁以柔與他的距離不過半步,“不如,我幫你如何?”
裴敬甫冷冷的看著她:“你想怎樣?”
“你不好做的事情,我幫你做。起碼,我們還有同生死過的情誼,雖然各為其主,但我還是不忍心看你受制於一個女人啊——”
丁以柔的笑容裡,夾雜著幾分銳利。
裴敬甫目光如刃,沉聲警告:“你最好不要做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丁以柔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裴敬甫不打算繼續逗留,“時候不早了,京師內的各路人的眼睛不少,日後,還是不要輕易敘這種舊。”
裴敬甫將那壇酒還給她,“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我向來不喜歡喝酒。”
言罷,沒有任何留戀,從屋脊上縱身一躍,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月明風清,四周又恢複了一片寂靜,彷彿那人從未來過。
丁以柔望著裴敬甫消失的方向,晌久,冷冷一笑。
她拿著那壇酒,轉身離開。
半夜裡,趙元善從夢魘之中驚叫著醒來,才發現自己又做了噩夢。
驚鵲聽到動靜立馬起來,掌了燈,看到驚魂未定的趙元善,忙詢問:“大娘子,你怎麼了?你怎麼出了這麼些汗?”
趙元善抬袖拭去額頭上的汗,片刻才恢複情緒。
“驚鵲,我口渴,你幫我倒點茶水。”
“好。”驚鵲忙去為她倒水,卻發現茶壺是空的。
“大娘子,你先等上片刻,奴婢去沏點茶水,馬上回來。”
趙元善點點頭,驚鵲便提著茶壺離開。
趙元善屈起雙腿,攥緊被褥,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她總是能夢到一家人都被斬首示眾的場景,自重生之後,雖然沒有少重複這種夢,但她還是覺得害怕。
她閉著眼,將臉埋在臂彎。
下一刻,她便覺得屋子裡進了人。她如驚弓之鳥一般,循著那絲動靜的來源,“誰?誰在那裡?!”
裴敬甫從暗處走出來,“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比便秘還難産。
以我裴哥大直男的性子,娶個媳婦兒還得被強迫,
女配這種東西,貌似大概或許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