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在酒店歇了半天,中途還接過一份外賣。外賣裡邊清湯寡水是各種口味的稀粥。程凉翻了白眼,俞修遠可真夠體貼的。
中午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不能再閑在酒店了。昨天晚上他倆動靜也不小,張哥和洛一就住在隔壁,也不知道聽到什麼沒有,要是他死乞白賴地在酒店待上一天,簡直是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吃完午飯,程凉就拖著一個痠痛的菊花去了片場。邊走邊感嘆:“尼瑪!怎麼走怎麼疼。”
程凉進片場的時候還挺慚愧的,今天貌似特別忙,俞修遠都沒工夫過來招呼他,只是遠遠地看了他一眼。倒是快忙成陀螺的洛一跑了過來,“涼哥、你來啦。”
“嗯。”程凉回答的很不自然,老覺得洛一知道點什麼。
“涼哥,俞哥說你生病了,你現在好了沒。”洛一手抱著一個大道具箱。
“呃……好多了。”程凉接過洛一手裡的道具箱,“這些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你來做吧。”
“唉、劇組班子小,人手不夠,能幫就幫了。再說了,這些事俞哥也做啊”
“哦~那他人挺好。”程凉回答得心不在焉。
“本來就好啊,我說俞哥很善良的。你看莫子皓還在那擺明星架子呢,這些事他都不伸手。”
“呃……”程凉摸了一下鼻子,他現在特想從俞修遠這個話題上跳過去,這三個字容易引起他菊花極度不適,“洛一,這箱子放哪啊?”
洛一指了指不遠處的麵包車,“那兒——”
“好。”洛一抱著箱子往麵包車那走。
洛一忙追上他,“涼哥、涼哥、還是我來搬吧。”
“我能搬,我有勁兒!你去忙別事吧。”程凉抱著箱子不鬆手。
洛一奪著箱子也不鬆手,“涼哥,我看你走路很不自然,還是我來吧。”
“什麼不自然,我、我是抱著箱子呢我。”程凉爆紅了臉。
洛一猶豫了一會,為難道:“涼哥,要不你還是去休息吧,雖然你是男人,但是聽說第一次還是很疼的。”
“什麼什麼、什麼第一次。”程凉覺得有火在烤他的臉,難道被發現了?
“就你第一次啊!昨晚我們都聽見了,那酒店又不隔音,還好你跟俞哥前後的房間都住的咱們的人。”洛一眯眯眼笑著看向程凉,那表情天真無邪得緊。
“臥槽!”還是被知道了!程凉欲哭無淚!什麼破酒店!不隔音!這不是隔著屋給人家開直播嘛,開就開吧,還給一個十九歲的小孩子開。想到這裡,程凉血槽已空。他抱著箱子頭也不回徑直往麵包車,向趕緊甩掉洛一,太踏馬丟人了。
洛一追上程凉,“怎麼了,涼哥,你別不好意思嘛。我挺羨慕你的。”
程凉臉上的黑線從頭拉到腳底,這還是十九歲的小少年嗎?“羨慕你個鬼,就是男人之間一時性沖動,然後就擦槍走火了。就這、沒啥。”
“你不喜歡俞哥嗎?”洛一追問。
“我……不喜歡吧。”程凉原本準備脫口而出的答案在嘴邊打了一個結,打完結,還再加一個不可確定的吧。隨後道:“我應該喜歡女人吧。”
“涼哥,你不是同志嗎?”
“我怎麼可能是同志。”程凉把箱子放在了麵包車上,轉過臉鄭重跟洛一解釋,“我當然不可能是同志。我媽還等著我給他生一個孫子呢?!”
“你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