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程凉在一陣痠痛中醒來,渾身上下哪哪都是不痛快的。他支稜了一下身子想從床上坐起來,剛起了個弧度,又渾身酸軟地躺了下去。
俞修遠倒是起的早,不知從哪弄了一杯熱牛奶送到程凉床頭。
“醒了就起來洗漱一下,把牛奶喝了吧。”俞修遠坐在床邊溫柔地注視程凉。
程凉翻了一個身,“不起。”
“那你再睡一會兒。”俞修遠體貼道。
“哎呀、我疼,我起不來啦!!”程凉把頭埋進被子裡。
“有那麼疼嘛,我昨天晚上就做了一次。”俞修遠解釋道。他昨晚考慮到程凉是初次,所以忍著沖動,真的只做了一次。
“你還好意思說!我特麼……”想到昨天晚上的情形,程凉又委屈又尷尬,俞修遠是就做了一次,可他媽做了一次就做那麼久,這是拿他當人還是當牲口啊。
程凉揪著被子,委屈巴巴地心疼自己的小菊花。陡然間,俞修遠直接彎腰把人從床上抱了下來,“是我錯了,昨晚把你折騰狠了。跟你道歉。先起來洗漱一下,把牛奶喝了,今天你不要去劇組了,在酒店歇著吧,我一會囑咐一下這裡的服務員,飯菜給你送清淡的。多喝粥千萬不能吃辣。不然——”
俞修遠沒有往下繼續說,說了程凉也沒臉往下聽。要是今天他敢吃辣的,估計他的小菊花怕是要廢了。其實昨晚俞修遠還算不錯。完事的時候,兩個人的力氣都脫得差不多了,但是俞修遠還是抱他去浴室裡清理了身體,他一路虛躺著,連根指頭都懶得動一下。
俞修遠抱著程凉放到了浴室的一把椅子上。這椅子什麼時候出現在浴室裡,為什麼出現在浴室裡都不重要。現在程凉覺得自己靠在這個椅子上還挺舒服。
俞修遠把椅子往洗手池邊挪了挪,讓程凉直腰的時候剛好可以把頭趴在池邊。又把牙膏擠在牙刷上,接了一杯溫水遞給程凉。
程凉動了一下眼皮子,理都不理俞修遠,“讓我……歇一會。”
“先刷牙,一會喝牛奶,昨天晚上那麼累,今天得補補。”
程凉哼唧了兩聲,不理他。他現在就想躺在床上,啥都不幹,讓他的菊花進行自我修複。迷糊間,一股檸檬薄荷味沖進了嘴裡,脖子上有一雙涼涼的手扳著他的脖子往前移。竟是俞修遠親自給他刷起牙來。
程凉一陣無語,立馬回過神來,搶過俞修遠手裡的牙刷,“我、我自己來!”他朝程凉瞪了一眼,含糊不清道:“你怎麼這樣,昨晚強暴我,今天早上還要強迫我!”
俞修遠哭笑不得,這小子到底甩得什麼鍋,“昨天晚上你不是同意了嘛。”
“哼、”程凉送俞修遠一個白眼,繼續刷牙。
“行行行、你說什麼都對。”俞修遠盯著被自己整得虛弱不堪的程凉,心裡除了甜就是心疼,以後要多帶他出去鍛煉鍛煉,太弱了,做一次就能累趴也沒誰了。
程凉刷完牙,又洗了洗臉,臉都沒擦就賴皮蟲一般又躺回了椅子上。
俞修遠搖搖頭,細細地給程凉擦了擦臉,把人從椅子上抱起來重新放到床上。
程凉一沾床就四仰八叉倒在床上。
俞修遠端起牛奶,試了試溫度,還行,不涼不熱剛剛好,剛想遞給程凉,忽然想到好像空腹喝牛奶也不好,轉身又去保鮮櫃拿了幾片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