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裡世界不一樣,不安慰,僅僅是人逃避的地方,沒有特異功能的,就會在水底下遮蔽掉多餘的雜音,這樣只會有一小點幹擾,他不會游泳,嘗著窒息的味,炸開了水,整個人又快速浮上來,關聞鳩問怎麼了,阮佲就掙紮著痠麻的眼,半咬著。
彷彿間嘴上了把了。
“驢脾氣。”關聞鳩笑著說,把人抱起來,捲了帶床上去。
“給你帶東西了。”
“什麼東西?”阮佲皺巴巴問。
剛摸了狗的手,阮佲一掌拍開。
“你跟它吃什麼醋?”
“那我天天跟它親嘴,不和你親嘴,你吃不吃醋?”
“越來越過分了。”關聞鳩扯了一把阮佲的臉,“你說你要和誰親?”
阮佲冷笑。
“你真過分,只準平日你和它們玩,我回來了難得和它們鬧鬧,你就看不過去了?趁我不在讓它們和你睡一起,我該怎麼算?別穿衣服了,就在床上讓我算回來?”
關聞鳩說完,懷裡一空,阮佲整個滾進被窩裡,腦袋也不露,關聞鳩不氣,想了會先去廚房燒水,把骨頭放進去燒。
隨後才又回來,拿了個小盒子,手探進去,摸到軟軟的,阮佲在被窩裡推他的手,嫌他煩,“怎麼不想見我?你就想我這麼點?我可是每天想死你了。”
“不想你。”阮佲蹬了一腳。
“哎,小騙子,原來電話裡說的都是騙我的。”
被窩動了動,他還伸出一隻手把敞開的口拍拍,關聞鳩快被這孩子脾氣笑歪了,覺得可愛,硬是開了一道口子,伸進去摸摸頭發,“我揉大牙腦袋不還是因為你,你那麼可愛所以狗也隨你可愛,愛屋及烏,我準備了好久的禮物你真的不看看嗎?嗯?”
被子有些鬆了,關聞鳩感覺到手心底下被鼻子蹭了蹭,他拆了盒子,讓阮佲摸摸,這小孩一掀被子,話哽在喉嚨裡,直瞪著眼,以為急了。
“給你戴上?”關聞鳩握住手,將戒指套進去,他發現阮佲的神情有些好笑,該有的激動倒是沒有,因此他問:“你不喜歡?”
“我……”阮佲頓了下,他感覺是有誰輕描淡寫地拍拍他的肩,他轉過頭便覺得有片金色的羽毛落在鼻尖上,哭了,彙成一句話:“你的呢?我沒見你戴上啊。”
“等你給我戴上呢。”
“什麼呀。”阮佲眨著眼,認真地執起比他大的手,將戒指和他的心一併戴牢在了手上,他將關聞鳩的手蜷起來,讓它呈現緊緊握住的形狀,低頭吻了一下,“你保管好,可別丟了,丟了就沒了。”
“不丟。丟了你就打我,揍我。讓我跪外頭。”
“你膩歪死了。”
“怎麼不膩歪?我藏了一肚子的話。”關聞鳩圈著他,說一句啄在耳尖上,他的聲音像星塵擦過空氣燃燒的時刻,核心火熱,“我挑了好久,老於說我像黃花大閨女上轎,大尾巴狼裝久了改裝純情了,可我能怎麼辦呢?難道做這件事不害羞嗎?我說我的小鵪鶉還等著我,我要讓他時時刻刻把我的心攥手上,怎麼不重要?你知不知道我做這件事心都要羞透了,小鵪鶉會不會不喜歡,會不會沒準備好,哭了我該怎麼讓他別掉眼淚,他躲進去了我該怎麼哄他出來?你要知道我也是害怕的,佲佲,這段話希望你別覺得我是在哄小孩子,這只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人表白呀,膩歪也好,直白也好,嗯,難道因為你是男生,不是女孩子,我就不能這麼做了?嗯?呀,耳朵抖得好可愛。”
“我們兩個男的,這麼膩歪。”
“膩歪嗎?有人看嗎?幹他們屁事?”
“不許說髒話。你還說我。”
“哦……”
“那……嗯……隨你啦,你開心嗎?”
“開心。”
“管你是想膩來膩去,直來直去,還是就是幹,都陪你,我反正也開心的。”
阮佲捂住臉,又補充說:“就一次啊!你一定是嘴巴上抹蜂蜜了。”
“是嗎?”關聞鳩一臉嚴肅,俯身親上去,“那肯定是是從你嘴巴裡舔出來的蜂蜜。”
“太膩人啦!”
“哦——只準你膩著我,不準我膩歪?”
我也要被自己寫的膩歪翻了,感覺是被糖罐精俯身,好想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