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脹的老朋友平日裡蟄伏,卻隨身帶著釘子,戳著柔軟的肚皮,連帶著霸道地輕輕壓著阮佲的那根,關聞鳩用的力道不重,只是磨人,溫柔地磨成一把鋒利的刀,像是要開刃試血的刀,一層水,一層磨刀石,磨出了鋒刃的銀光。
“好熱啊——”
關聞鳩大手握著阮佲的脖頸,一半汗濕的,阮佲撒嬌地哼著,濕的一根手指勾上他的大拇指,大拇指扣住下嘴唇,那裡隱隱泛粉,小舌頭若隱若現,最後顫顫抖抖伸出來,碰了一下又回去了。
阮佲笑起來,勾住他的脖子,對著他喜歡的耳尖說話,“關先生——你弄得我好熱啊,喜歡,喜歡你頂著我呀,你那裡好脹,磨得我……嗯——”
射了。
阮佲懶洋洋地並起腿,頭部在他的腿間進進出出,他樂得用大腿的嫩肉去磨這根東西。
況且有種隱秘的快感,不僅僅來自於外部的,還有內部的,仔細看便知道臀尖上的何止是汗,還有一股更濕的液體,悄悄從開合收縮的小口裡送出來,亮淩淩的,由臀部開始的漫延,肥厚的一張濕淫的版圖,映在了床單上。
用肚臍盛住了白色的厚液,關聞鳩想給他擦掉,阮佲卻咬著衣擺坐起身,就有一道白液流下來,滴在了下身。
“熱。”
關聞鳩抱緊了人,親暱地舔在鼻尖上:“小壞蛋。”
小壞蛋光著屁股,指揮著關先生去揍大牙。
大牙很明顯不知何錯,更何況光膀子的男人肌肉結實,把人不滿成年的寶寶嚇到不知所措,一雙拖鞋橫在一人一狗面前。
“知道為什麼叫你嗎?”關聞鳩很嚴肅。
他站得不算直,有些痞,又出了汗,嗯了一聲,阮佲就看見狗子抖了一下。
倒不是說他有多喜歡這雙豬頭,只是阮佲喜歡,他愛屋及烏,每次回家換鞋豬頭都是首選,況且有次見阮佲找不到自己的了,便拿他的套上腳,沒走幾步就掉了,甩上了關聞鳩小腿上,阮佲那時勾著腳趾頭,捂著嘴笑,後來從沙發底下掏出了被他踢進去的拖鞋。
後來幾次故意藏起來,讓阮佲不得不穿上他的豬頭,像他自己裹住了那雙腳。
大牙看向另一邊,另一邊是他的碗。
算算時間,也該吃飯了。
一粒粒肉香的小餅幹,丁鈴當啷掉進搪瓷的小盆裡。
上頭有阮佲那記號筆給它畫的狗頭。
兩個小家夥被寵得太好,小梅的小枕頭,木質帶陽臺的小別墅,樓底下綠茵草皮的小花園,有人鏟屎,偶爾還能睡床。
寵是寵得好,罵也是真罵,大部分是阮佲,偶爾是關聞鳩,阮佲脾氣來得快,常把大牙訓得一雙耳朵低下來,後又有各種辦法,折磨大牙日益消瘦。
如果不是那張大臉出賣了它,它想它有一百零八式的聲調裝可憐,就像兩個鏟屎官疊在一起,叫得那樣。
而關聞鳩呢,眉頭一皺,大牙就先給他趴下,識相得不得了。但也要來一次掙紮。
“我咬的?”
大牙不言語。
沉默是它的殺手鐧。
另一位看戲,又不救它。
“行了。”關聞鳩踢踢它屁股,一把拎起來,拿了個犯錯的牌子掛脖子上,也是阮佲有空,給它做的,一般掛了這牌子,那是一頓罰走不開了,被攆到牆角處畫上虛擬的牢房,大牙嗚咽一聲,你真的真的真的不打算救你的小可愛嗎?
阮佲聳肩,愛莫能助。
關先生。
阮佲叫他。
關聞鳩光著腳走過來,親親他,阮佲摸上額頭結痂的傷,說:“別生氣啦,愛你。我們到時候一起去買,你是大豬頭,我是小豬頭。”
“行,小豬頭。”
阮佲哼了一聲,小聲說:“小豬頭對大豬頭說——”
“嗯?”關聞鳩挑眉,伸手摸著他腿間。
阮佲勾著聲音,細細彎彎一聲悶哼,“小豬頭的乳頭好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