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佲撇嘴,“我真想不出來還有比你好的男人。”
“不能這麼說。”關聞鳩道:“就像你店長他們男朋友,難道不好嗎?你喜歡麼?”
“那不喜歡。”
關聞鳩憐愛地摸摸他的腦袋,“我那天其實很傷心,但因為我想會有那麼一天,所以心裡好受了那麼一點。”
“那你後面出差?”阮佲擠出腦袋看著他。
“那時候其實整理得差不多了,畢竟不是怨侶,後來就又見到你了,丸丸也肥了。”
“那是我養得好!”阮佲得意道:“丸丸是我的。不還給你了。”
“我知道,它永遠是你的,我也是你的。”他加了句。
阮佲皺眉,“你還是別人的朋友,你爸媽的兒子,你堂妹的哥哥,有那麼多身份怎麼會是我一個人的呢?”
阮佲蒙上被子,不肯出來,不知不覺就有些傷心。
關聞鳩嘆息一聲,抱住被子裡的人說:“不招你了。”
被子底下人沒回答,關聞鳩正想人會不會是哭了,要拉開被子,兩個人互相爭了一會,阮佲突然把被子掀開,關聞鳩鬆了口氣,阮佲翻了個白眼說:“你真煩……不要拉被子。”
“再睡一會?”
“我是大牙嗎?”阮佲指著睡出窩的黑柴,關聞鳩親他一口,說:“你不是。”
阮佲拉住他,唇貼唇的,糊了一口,砸了下嘴特別驕傲:“反正你現在還是我阮佲的男朋友,知道嗎?”
關聞鳩不曾想,愣了一會,好似從未這麼笑過,將人抱住擁到被子上,親眼睛,揉耳垂,揉成鳳仙花的紅,瑪瑙的亮,然後捉住嘴,緊緊貼著,又扣開牙關纏起來,唇被入侵時就像花苞裂開的微響,空氣中因為有曖昧的響動,才會吸引蝴蝶採蜜,花蕊顫抖著發出嗚咽,即便如此誰也未曾離開。
入侵——隨即纏住,繞住。
真軟啊——阮佲眯起眼睛,啃咬嘴唇的時候他好像也被人定在一處,他想接吻的時候手臂一定會不由自主地環上對方的脖子,他在那處畫圈圈,被輕咬了一口,但他不放手,對方就把他抱起來。
關聞鳩吻夠了,就親阮佲的手腕,阮佲唔了一聲,他被陽光拔高,絨絨的,半瞌著眼看他。
最後他們靠在一起,阮佲聽他濕潤的喘聲,最小幅度的在脖頸處撩撥。
燻得燙。
“我去洗把臉。中午要吃什麼?”
“你要給我做嗎?”阮佲翻了個身,趴著問他。
“我試試。”
阮佲跳起來說:“我和你一起去。”
他很快跳下床,關聞鳩看著他先去拍了一把大牙的屁股,在大牙禿嚕著腦袋迷茫的時候,又跟耗子似的推著關聞鳩跑出去。
這天起,一整個白天都未曾松開手,他們樂衷於在人前做著微小的動作,在背後複雜的手勢,又或者拉住不放手,讓細汗浸在裡面。
奶奶們說:“你們關系真好。”
阮佲眯起眼,邊想著吃哪個好,邊回答:“嗯,關系最好了。”
大牙頂著丸丸,它聞到了香味,歡快地猶如嘗到了最香的小餅幹,小桌子一勾就勾到了,可惜阮佲唬著臉,大牙好像哼了一聲,沿著地嗅來嗅去。
奶奶們笑眯眯的,問:“你們什麼時候回去呀?”
“明天吧。最後一天放假。”關聞鳩回答,阮佲不想吃胡蘿蔔,正暗地裡投到他碗裡。
結果三奶奶說:“不吃胡蘿蔔不好。少吃點嘛。”
阮佲低著頭,閉上眼將胡蘿蔔吃了。
後來對關聞鳩說:“沒吃出什麼味道。”
奶奶們十分好客,給大孫子夾菜又給阮佲夾了小山一樣的菜,有肉有魚,關聞鳩羨慕地看著魚,但阮佲不給他,但凡是奶奶給的,他都吃了。
最後吃撐了有些胃疼,關聞鳩說不得,見他秉著臉,問疼不疼,阮佲搖頭,好像這痛忍忍就能過去了。
“不告訴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