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把它帶來是怎麼了?你說你男朋友過敏,難不成要把大牙送人?”
聽到送人,大牙委屈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前頭這塊地板是徹底擦幹淨了。
店長嘆了口氣:“只能養在店裡了。佲佲啊。”
阮佲很警惕地看著店長。
店長拍拍肩,託以重任,說:“大牙從今日起就是咱們店的鎮店之狗了,有它在咱們店就安全了!”
“晚上呢?咱們都回家了它一個狗睡在這裡啊?我雖然是放心的,但是你也不想第二天看到遭殃的書架吧?你也不看看我這個樣子,怎麼把狗帶回家啊?”
“要不在你腿好之前找我男朋友送你回去?”
這時大牙嗚嚥了一聲,兩人看過去,大牙眼睛水汪汪的,都委屈了許多,大約是明白自己命運將隨波逐流,大牙斜了眼,悄悄看一眼店長,再悄悄看一眼阮佲,隨後將視線定格在了地板上。
店長覺得心腹裡都是畏罪感,她努力剋制躁動的手指頭,控制住要將大牙重新帶回去的邪念。
“要不你讓我早點下班……反正新店都找好了,早點下班我帶他溜回去?”話一說完大牙扭著屁股站了起來,目光裡滿是期望,阮佲把反悔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阮佲還確定地點頭,在說服自己,下一刻大牙就攀在膝蓋上,搖著尾巴,充滿了生的希望。
店長也是,沒了膝蓋還有阮佲的手,死死握住,彷彿交給了他保險櫃的鑰匙那般鄭重,阮佲——有點嫌棄。
大牙一點也不留戀店長,它已經找到了新的倒黴貨,蜷在阮佲腳邊,此時店長再逗它卻連個眼神都欠奉,到是阮佲叫一聲大牙,大牙腦袋就抬了起來,阮佲越看越喜歡,尤其喜歡大牙眼睛上方兩點橘色的毛毛,悄悄說還好你沒被店長養久,否則物似主人型該怎麼辦哦。
大牙汪了一聲當做回應。阮佲說真乖。
店長默默將原來想告訴他進口狗糧,狗窩的話縮了回去。
“新店在裝修嗎?”
店長說:“是哦,找了我爸認識的裝修公司,先設計一下圖紙,你腿不好,到時候我和男朋友去挑挑傢俱什麼的,這裡的店也不用每天來,也不是黃梅天,一個禮拜來個三四天,通通風什麼的,省得你每天晚上寒風凜冽,跑回去。”
阮佲說店長你難得那麼善解人意。
再說一句你這個月工資就沒了!
阮佲哦了一聲。
過了會他玩膩了大牙的爪子,猶豫了很久才把話吐出來:“這後面的日子工資是算三天的呢還是五天的呢。”
店長斜擰了他一眼,一隻眼睛畫了眼線,另一隻還沒畫,因此一大一小的,大的那隻很有神,小的那隻就沒那麼有靈氣,大約就是十分美女和八分美女的區別,總有那麼兩分是為致命傷。
店長悠悠道:“放心,即使仍舊算五天時薪,你那兩天的份不還是要貢獻出來給它買口糧的嗎?幫你扣了,不要謝。”
大牙張了張口,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屁股挪在了阮佲完好的那隻腳上,一個天然的暖爐。
阮佲很嚴肅地問店長:“店長,您能不能考慮一下今年的年終獎給我兌換一個電動的輪椅呢?我很累。”
店長想了想,揮著眼線筆,“準了!下班就給你!”
感謝我的好基友在我寫五十八章的時候將車門焊死,剎車失靈,我完成了人生的大和諧,朕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