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濃眉大眼的郡尉又望著身邊的文武同僚出言道:“太守放心,僕生平向來最是討厭公孫淵那樣兩面三刀之人了,誰若是敢如此,僕必定會第一個把他的腦袋從脖子上扭下來掛在城門口!”
張貔擺了擺手道:“大家都是同僚,不必如此,將軍的話有些過了,不過吾相信諸位都還是能看清楚眼下的形勢,當前的困境只是暫時的,待大軍來援,必定能將吳軍趕下海,徹底趕回江東!”
待張貔說罷,那濃眉大眼的郡尉開口嘟囔抱怨道:“都怪那首鼠兩端的公孫淵,若不是他作亂,如今又怎能容江東鼠輩在我遼東放肆!”
張貔咳嗽了一聲又開口道:“好了,今夜便議到這裡吧,諸位回去務必要各司其職、嚴防死守,以防吳軍在夜間偷襲,
卿等都下去做準備吧,糧食、棉袍、盔甲之類的物資也要多備一些,讓民夫先運到城上備好,這些就要拜託郡丞和主簿了。”
郡丞和主簿抱拳道:“這是僕等的職責所在,太守無需多言。”隨後兩人便退了出去,
張貔又看向那郡尉道:“城防巡邏之事便交給將軍,有勞了,從此刻起關閉城門,不許任何人出入,以防吳軍的間諜混入城中!”
郡尉出列抱拳道:“諾!”說罷便大步出了大堂而後出郡守府,翻身上馬去往城中兵營聚集兵馬,
張貔隨後又走向那名報信計程車卒,用手扶住他的雙臂道:“卿辛苦了,幸得有汝前來報信,來人,安排這位弟兄去前院歇息。”
隨即便有一老僕走了進來,對那名兵士道:“這邊請。”
往常城樓上只需一千兵馬駐守,但現在情況危急,必須把大營中的五千兵馬也調往城樓上,
如今的整個遼東郡一共只有一萬三千兵馬,比起公孫淵全盛之時擁兵近十萬,坐擁半個遼東已是遠遠不如了,若非如此江東也不敢興兩萬之兵就來取遼東,
除了郡城的六千,其餘的便是分佈各縣和遼東郡的各處關隘了,
如此一來,遼東郡可供調動的兵馬便更少了,不過即便是如此大部分的兵力都還是集中的郡城了,
深夜,襄平城中計程車卒在狹窄的營帳之中被軍令吵醒,睡眼惺忪的穿好衣物盔甲拿起兵器集結,
一些兵士還不滿的嘟囔著:“遼東都十多年沒有大的戰事了,怎麼可能有外敵這麼快就入侵到襄平,莫不是高旬麗、鮮卑等族又叛亂了?”
也有兵士道:“難不成是吳軍殺過來了?”
隨即便有人反駁道:“怎麼可能?自從公孫太守之後,吳軍都幾十年沒有在遼東出現過了,如今怎敢再次來犯,當初的損失還不夠嗎?”這些兵士邊議論便穿著衣物盔甲,
一刻鐘之後,六千兵馬便已是集結完畢,整齊的開出了營地,向襄平城四門分散而去,整個夜晚襄平城中的重要官吏將領都沒能睡著,倒是毫不知情的城中百姓能夠安穩的繼續睡覺,
後來當公孫淵向孫權求救時,孫權只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封信,
他在信中說:“司馬懿善於用兵,我很是為賢弟擔心啊。”
這哪裡是聲援,分明是在打擊公孫淵的土氣嘛!另外,孫權只是出兵“遙為呼應”,實際作用有限,畢竟公孫淵當初可是不領孫權冊封的好意,還殺了好多他派來遼東的人,不借機落井下石就已是很給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