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緒想了想眉頭舒展開來,笑著道:“大司馬所言甚是,如今的遼東實力已是虛弱至極的,更何況現在主政遼東的是幽州刺史杜務伯,
聽說此人的父親杜畿雖是個武將,但此人卻是個文官,想來是不知兵事的,遼東此時兵弱,若是能再碰到一個不知兵事的刺史,那豈不是天助我等成就大業啊!”
全緒想了想又笑著道:“之前還聽人說起過一件關於杜恕父親之事,這杜畿雖是一介武將,但卻是不識水性,在陶河試船之時卻被淹死水中,這可真是鬧了個大笑話啊,曹丕竟然會選一個不識水性的北方人造船,這可真是……,
若是在吾國,這可真是難以置信,從來此的將士中隨便挑選一個,想必都是識水性的,必是能擔當此任的,吾國地處江東,最不缺的便是識水性之人了,
更可笑的是偽帝曹丕竟然還為其涕泣,追贈其為太僕,如今魏國掌權的曹昭伯竟然又起用其子杜恕為一州刺史,真是昏庸至極啊,真是天要亡魏啊!”
這時候魏國的幽州刺史是杜恕,本來他應該在今年被彈劾離任的,
但是曹爽還在主政,沒有被司馬懿擊敗,便沒有理會彈劾他的奏章,曹爽還說杜恕做的沒錯,便繼續讓他留任幽州刺史,鎮守在這離遼東最近的地方,管理遼東之事…………
杜恕於太和年間227—232)任散騎黃門侍郎。
杜恕為人誠懇樸質,不善於表現自己,所以從小就沒有什麼名聲。等到在朝中作官,也不結黨營私,一心辦公事。
每當政策有失誤,他總是引用綱紀法度來規諫,因此很受侍中辛毗等人的器重。
當時自公卿以下,官吏們都在議論制度的增減,杜恕認為“古代的刺史,奉行宣示朝廷的六條規則,以清淨無為為名譽,威風顯著,為人稱道。
現在可以不讓刺史掌握兵權,專心去管理民政”。
不久,鎮北將軍呂昭又擔任冀州刺史,杜恕便上書說:“帝王之道,沒有比安民更崇高的。
安民的辦法,在於財富的積累;而積累財富,就是專務根本,節約用度。
當今吳、蜀二賊還沒有消滅,戰車急需駕馭,這正是英雄豪傑努力奮鬥的時機。
但是朝中的儒臣士大夫,也意外地推崇羨慕武力,握著手腕而爭論,以孫子吳起為第一。
國庫一年比一年空虛,民力一年比一年衰弱。現在吳、蜀僭位稱帝,與我們作對,北方的胡人也沒有壓服,三個地方的邊境發生變亂,全國都不會太平。
現在邊疆的荊州、揚州、青州、徐州、幽州、幷州、雍州、涼州都有軍隊,而能夠憑藉在內部充實府庫扼制外族入侵的,只有兗州、豫州、司州、冀州而已。
一個國家就如同人的身體,心腹充實了,四肢即使生了病,終究不會有大的妨害。
現在兗州、豫州、司州、冀州也是國家的心腹,所以愚臣懷著懇切恭謹的心情,希望四州的長官,專心地從事根本的事業,來承擔四肢的重任。
但孤論難以堅持,觸犯大家的慾望難以取得成效,眾人的不滿難以積累到一塊兒,是非難以分清,所以年復一年也沒有被英明的君主察覺。
凡是說這種話的,都是疏遠或卑賤的人,這類人說的話,確實不容易被採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