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清回道:“大致都還是一樣的,汝真是博聞廣識啊,來,我等再飲一爵,幹了!”目光卻是還在舞姬身上流轉,
此刻洛陽的曹爽府上也舉行這一場宴會,為剛剛升任丞相府長史楊綜和主簿的傅嘏慶功,曹爽也將他們府中的女眷請了來,此刻正在另一個廳中由蒹葭、柏靈韻她們招待著。
在一月的高平陵之事後一直受到冷落的何晏也帶著妻金鄉公主來了,驃騎將軍魯芝和鄧颺、丁謐也在邀請之列,此刻皆在廳中飲著酒,欣賞著名為白紵舞的魏國歌舞,
舞姬穿著“質如輕雲,色如銀“的典雅而美麗的舞服,輕盈柔曼地舞蹈。舞蹈形態豐富多變,輕輕移動的舞步和飄柔的舞袖技巧,令人神往。
除了驃騎將軍魯芝,昔日的“臺中三狗”多是拼命的往口中不停的灌著酒,哪怕是在沒有人與之對飲之時,
舞女雙手舉起,長袖飄曳生姿,形成各種輕盈的動態。舞袖的動作有“掩袖“、“拂袖“、“飛袖“、“揚袖“幾種。掩袖是在舞女傾斜著,緩緩轉身時,用雙手微掩面部,半遮嬌態。拂袖與掩袖大致相同,都是輕輕地一拂而過。
飛袖比較迅疾,是在節奏加快以後,舞女爭揮雙袖,如同雪花上下翻飛。
揚袖比較舒展,是在節奏較緩,輕舞慢轉時,雙袖徐徐揚起。
除了手與長袖配合而成的各種動作外,白紵舞還很講究眼睛的神態,舞女用眼神配合或急或緩的舞姿,在精神上與觀眾取得交流。
若是在今年正月之前,何晏倒是很願意與曹爽府上的舞姬做一番眼神交流,那時候的他與一旁的鄧颺、丁謐都很有權勢,便做什麼都很有興致,與年輕貌美的舞姬“眉來眼去”則更是有興致了,
可是到了今日,沒了權,便做什麼都沒多大興致了,今日來赴宴之前他連自制的五石散都沒用,便來了,沒有那興奮劑和往日的權力,也便沒了心思與那舞姬眉來眼去了,俗話說得好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宴席間賓客一般都在與一旁的人交談,臉上帶著笑容,而何晏卻是又自顧自的斟酒自飲,不一會兒便是喝得面色漲紅,但他還是有些分寸的,他心道他的酒量還行,區區這點酒不妨事的。
上方坐著與左右交談的曹爽看他如此悶悶不樂的,知道他是因為現在自己不重用他才如此的,但曹爽知道何晏的能力,便沒有再給他過多的權力讓他為非作歹,
便笑著道:“平叔啊,在吾府中的飲酒可不需這般狂飲,非要把自己灌醉了才罷休啊,吾也不是那袁本初、劉景升、岳父孫仲謀啊,非要讓赴宴的人都醉倒了。”
在漢末三國時期,袁紹集團的喝酒儀式最好笑。對於喝酒儀式來說,在漢末有兩種最有代表性的表現,分別稱為“三雅之爵”和“避暑之飲”。
我們先說劉表的“三雅之爵”。話說荊州牧的劉表割據“南土”,當地劉氏子弟和各大宗族非常驕貴,這些無所事事的大族們都很喜歡喝酒,於是就創立了三種“酒缸”。
最大的酒缸叫伯雅,中間那麼大的叫中雅,小的叫季雅。其中伯雅容積為七升,中雅六升,季雅五升。
每次聚會,大家的目標就是一起“玩遊戲”,最終所有人要把這三缸酒全都喝完,除非大家全都醉倒。
如果我怕喝多,能不能裝醉?對不起,這種喝酒儀式為了防止你裝醉,在每次遊戲時都會真被一個大針,凡是有人醉倒在地,人們會用這個大針扎一下喝醉的人,這是為了確保你醉到極致。
要是這個針生鏽了,會不會有破傷風危險呢?
接著,我們再來看看很搞笑的袁紹的“避暑之飲”。
獻帝來到許都後,為了與袁紹方面打好關係,曾經派遣一個叫劉松的人為使節前往袁紹處慰問。
劉松來到冀州後,恰好是三伏天兒,面對袁紹集團的招待,他們從白天喝到夜裡,所有人喝到“極醉”,如此不要命的喝酒形式被他們美其名曰“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