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琮擺手道:“無妨,吾等都是軍伍之人,這點海風還是受得住的。”
一旁的校尉全端也抱拳勸道:“大司馬,您就去歇著吧,有您在,我軍此番必能得勝回朝,又何須憂慮?”
全緒又道:“大司馬,全端說的是啊,這遼東連司馬懿、甚至是毋丘儉這樣的將領都能平定遼東,您身經百戰,此番只是來此掠奪些人口必然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全琮也道:“汝等可知,吾倒不是憂心曹魏遼東兵馬異動,阻我大計,而是那遼東夏秋多雨的季節啊!”
全寄抱拳道:“大司馬無需如此憂心,吾等此番前來只為遼東的人,並不需與魏軍大規模鏖戰糾纏,只需搶了人口之後撤退便是,多半不會長陷於此地,戰果也不會比他們去夷洲、澶州的差多少的。”
全寄,揚州會稽郡錢唐(浙江杭州市西靈隱山麓)人,東吳右大司馬全琮次子。
全寄為人邪僻不正,與吳安、孫奇、楊竺等暗中同為孫霸賓客,圖危太子孫和。全寄和太子陣營的顧譚有很深的矛盾,後藉機陷害他至流放,陸遜亦要求全琮為大局著想處死兒子,不過被全琮拒絕了。
全琮著鬍鬚望著那天上璀璨的星斗道:“但願此番登陸之後能夠順利一些吧,能讓吾等早日回去向陛下覆命才,也能讓汝等三兄弟的官職皆往上升上些,吾日後下去也好面對全氏先祖和夫人了。”
全姓主要出自彭姓,出自西周時期官職泉府官。
顓頊帝高陽氏之裔孫陸終,陸終之第三子日籛,為彭姓,封於大彭,故地在今江蘇銅山。
彭祖之裔孫孚,為周泉府上士,周泉府為《周禮》中地官之屬。泉,也作錢,因官命氏有錢、泉等姓。其泉氏之後有以同音字全為氏者。
全姓氏族的血液一直比較純一,歷史上很少有其他民族的血液流入。
全寄又道:“父親放心,我等兄弟三人一定會爭氣的,日後的功業一定會超過張休、顧承替全氏爭光的!”
赤烏三年240年),全琮時為大都督,與魏將王淩戰於芍陂,形勢不利,魏兵乘勝陷沒五營將秦晃軍,顧譚弟顧承與張休本俱北征壽春,見魏軍陷陣,便奮力攻擊。
顧承與張休遂遏止住魏師,當時全琮諸子全緒、全端亦併為將,見敵軍停下,便進而追擊,王淩軍遂退。
論功行賞,朝廷以為駐敵之功大,退敵之功小,於是張休、顧承併為雜號將軍,而全緒、全端等人只為偏裨而已。全琮、全寄父子很是憤恨,全寄便將此事一直記掛到今日,即便是張休、顧承已經被全琮扳倒,
當時太子孫和與魯王孫霸的奪嫡之爭正激烈,顧譚一族為太子孫和一黨,而全琮一族屬於魯王孫霸一黨,與顧氏關係親密的張休自然也難逃全氏的攻擊。
於是全琮父子藉著這次“芍陂論功”事件,趁機向孫權進讒言,稱張休、顧承與典軍陳恂有私下的往來,因此得到了更多的獎賞。
赤烏八年,張休、顧承、顧譚一起也因此被髮配交州,這便是全琮少為人知的陰暗面了,
中書令孫弘為人陰險狡詐,張休向來很討厭他,此時孫弘見張休被處罰,便趁機再進讒言落井下石,張休遂被賜死,時年四十一歲,
孫權也絲毫沒有顧忌張休是重臣張昭的次子,多半是因為張休不知死活的參與到太子之爭中來,觸到了孫權的逆鱗方才如此沒有給故人之後留絲毫餘地的吧。
東漢末年,張昭為避戰亂而南渡至揚州。
孫策創業時,任命其為長史、撫軍中郎將,將文武之事都委任於張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