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拳已經用盡了顧向禹所有的力氣,也剛好裴以沫碰巧思緒有點遲疑,竟然未能躲避,硬生生地便住那一拳。
如雷鳴電閃,一陣陣嘶心裂肺的疼痛讓裴以沫英眉緊皺了起來,然後痛苦地哼了一聲。
緊接著,怒火依然無法平息的顧向禹,已經扭著他的衣領,把裴以沫給楸了起來。
顧向禹的俊臉都因為怒憤而扭曲得不成樣子,語氣更帶著無盡的狠意。
“你這卑鄙小人!這麼無恥的手段都做出來!阿寶一直被我們捧在手心,就是因為你,一切才變得混亂不堪的。”
與對方的暴跳如雷相比,裴以沫竟然顯得相當的冷靜,也毫無還手的意思。
他瞳仁泛著真摯的光,循循善誘。
“我明白的,繆寶從小被你小心呵護著,風大了怕她倒,碰倒了怕她碎。這一路來,我很感謝你作為大哥的,對她的照顧。但現在,她已經有自己的男人可以保護她了,你也可以放手了。別忘記了,繆寶一直當你,是她最親的大哥。”
繆寶一直當你,是她最親的大哥。
這句話,說得如此的緩慢,似乎帶著情誼,實際卻帶著警告。
顧向禹只覺得對方的話,就像一把無情的刀,深深地插在他的胸口,再肆意地攪動著,疼得他無法言喻,瞬間失去了還手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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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話,比繆寶從來只當他哥哥,更能傷他的心。
看著顧向禹俊眸中沉溺著傷痛的表情,裴以沫卻毫無同情之心,鐵石心腸般,一手把利刀捅得更深。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顧向禹,你自己也明白的。繆寶的心已經在我這裡,即使你表白,換來的,只會是繆寶的害怕、逃避、疏遠。倒不如就停在遠處站著,祝福她吧。”
對方無情的話語,讓顧向禹石化在原地,全身僵硬的無法動彈。他的俊臉依然漲紅扭曲著,有生氣變為悲痛,再又悲痛轉為譏諷。
隔了一陣,顧向禹勾起嘴角,居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他眼眸泛著惡意的狠毒,說出的話,更冷冰冰的,帶著警告意味。
“裴以沫,你別得意,你比我更沒有資格站在繆寶身邊。或者知道真相的話,可能連你自己也不願意再站在她的身邊。你們從一開始就是錯誤,你們的結果,只要一個詞:離婚。”
裴以沫今天已經經受過很多,早明白自己和繆寶之間肯定有些潛在糾葛,他倒是沒顯得很意外,只是臉色繃緊鐵青著,語氣更是毫無溫度。
“所以,你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讓我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和應該有的態度。”
兩個男人默默對視一陣,終於都平靜了下來。
顧向禹終於鬆口了,開始淡淡地回憶著,自己知道的一切。
“我是我爸爸繆天賜從孤兒院帶回來的養子,四歲離開孤兒院後,兩父子一直相依為命。直到九歲那年,媽媽和繆寶闖進我們的生活。爸爸是醫生,據說當時因為媽媽身體不好,住進了醫院,兩人是在醫院認識的,自然便走在了一起。”
陷入回憶之中的顧向禹,嘴角上噙著一抹溫柔的笑。
“那一段日子,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我們就像普通的一家四口,溫馨平淡地過著每一天。我只願一生,就這樣守護著我的家人,守護著阿寶。”
這話,裴以沫聽得不高興了,直接打斷。
“不重要的,先省省吧,說點重要的來聽聽。”
顧向禹冷哼一下,繼續回憶。
“這種幸福,直到爸爸患上癌病後,便開始結束了。我們用盡了方法,花盡所有積蓄,都無法令爸爸的病好過來。更麻煩的是,當時家裡已經出現經濟危機,繆寶年紀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媽媽在楓國向來只是家庭主婦沒有賺錢的能力;而我,剛好那年正要入大學,需要大筆的入學費。那時候,我自己都幾乎要放棄讀大學了。”
“後來,問題是怎樣解決的?”
裴以沫忍不住插話,看到顧向禹現在醫者專家的模樣,就知道當時的問題肯定是已經解決了。
關鍵是怎樣解決的。
顧向禹剔透的眸光蒙了一層霧,眉心微蹙。
“有一天,我在高中學校門口碰見了一個相貌堂堂的大叔。他告訴我,他是爸爸和媽媽的朋友,想幫助我們,但有怕爸爸媽媽因為意氣用事,不肯接受他的幫助,希望我能幫他。”“當時,他拿出了一筆錢。那筆錢,在當時的我看來,已經是天文數字了。可以把家裡的所有問題都解決,包括爸爸的醫藥費、我的學費、全家的生活費、甚至阿寶以後讀大學的費用,都綽綽有餘。我當時就心想,別說是對方要我幫忙,就算對方是魔鬼,我要把自己賣給魔鬼來換這筆錢,我都是願意的。”
聽到這裡裴以沫已經聽出眉目了,“然後呢?你接受了那筆錢?那個人是誰?”
顧向禹沒有理會他,繼續回憶著,“當時,我沒想太多,立馬就答應下來。而且對方似乎還是非常有能力的人,他已經幫我想好了一切的藉口。他要我告訴爸媽,那筆錢是我死去的生父留給了我,併為此,他請來了律師,製造出謊言所需的一切證據。所以,當時的爸媽,都相信了這一切,並沒有懷疑。而把錢給了我以後,那個大叔,也就消失了,再沒有出現過。我們就靠著那筆錢,平靜生活到現在。”
“恩,那重點來了。那個大叔,究竟是誰?”裴以沫按耐不住地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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