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忠波模仿著黎月夕的淡漠臉,學著他的口氣:“我說的就是真的,你愛信不信,滾遠點,別打擾老子飛升。”
小七樂的肩膀直顛兒,黎月夕氣鼓鼓地瞪著杜忠波。
杜忠波揉了揉黎月夕的腦袋,對笑到打顫的小七說:“溫煦那才是真佛系,男朋友揹著他私會前女友,他都不發飆。”
黎月夕贊同地點著頭:“是的是的,如果是你出去見那誰誰誰,我肯定一肚子火。”
小七剛喝到嘴裡的啤酒噗的一聲噴出來大半,驚訝的眼神在黎月夕和杜忠波臉上掃來掃去:“你們倆怎麼回事?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
杜忠波笑著白了黎月夕一眼,安慰小七:“別聽他逗悶子。”言罷,又似笑非笑地瞥著黎月夕,“你怎麼說話口無遮攔的?我是那種人嗎?”
小七很想把剩下的半杯酒都潑杜忠波臉上。
話趕話的功夫,副會長從後面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三個人齊刷刷地看向他身後,他說:“走了。”
小七接了一杯啤酒給他,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副會長:“等。”
“等什麼?”
副會長抿了口酒,放下杯子,注視著三人:“等羅建。”
等2018年的羅建,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自從離開了花鑫家,大老闆就帶著他兜了大半個城市,把錢文東交給一些他沒見過的人,羅建覺得這些人應該直接聽從大老闆的指揮,不屬於總部那邊任何一個部門。只是這事他還是不敢問的。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大老闆才開車帶他回到總部。
車子在車庫裡停了好一陣子,大老闆都沒有要下去的意思。羅建盡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唯一勇敢的是偷偷摸摸瞄大老闆一眼。
“羅建啊……”
來了!
大老闆捏捏眉心,一副很苦惱的樣子:“總部丟東西了,你知道吧?”
“嗯。”
“修白跟我說,資料部的存檔沒了,資料室的存檔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沒了。”
羅建的腦袋開始一跳一跳的疼。
“小羅,你說說這事怎麼辦呢?”
羅建在心裡吐著苦水——我就知道,早晚會找上我!
既然事攤上了,那隻能想開點。羅建嚥了口唾沫,開啟包從裡面取出小本子和筆,在空白頁上書寫起來。大老闆湊過去看他寫的東西,越看越是驚訝。
四五十個數字,真的就被他不停頓地寫完了。從本子上撕下這一頁,遞給了大老闆了,羅建這才開口說:“如果檔案室那份報告是真的,那這個就是真的。”
大老闆詫異道:“你全都記下來了?沒有錯的?”
羅建對自己很有信心,篤定地說:“絕對不會有錯。其實,那時候我還想,總部這麼多人副會長幹嘛讓我看呢?後來我明白了,除了我,沒人能在兩個小時內,完全無誤的默背五萬多字。別的不敢誇口,但過目不忘這事,我絕對有信心!”
大老闆喜出望外,使勁拍打著羅建的肩膀。可是,他的神情馬上變得非常凝重,低沉著嗓音,說:“其他的,你也記住了嗎?”
羅建知道他在說什麼,默默地點了頭:“你想要我說嗎?”
“不,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說!”
當然,就算你不這麼叮囑我,我也準備打死都不說的。特別是溫煦。想到這裡,羅建回憶起報告書中最令他驚訝的一部分——能量核爆炸後,梁斌以及所有研究人員全部死亡,山火開始蔓延。野心家得到訊息,瞞著所有人第一時間趕到,那時候,村民們已經展開了滅火行動,他為了拿到山火中心的壓縮罐,抓了一個孩子,威脅一部分村民去搶出壓縮罐。結果這些村民都被燒死了,其中就有溫煦的父親,而那個孩子,就是溫煦。
不知道因為什麼,溫煦沒有那段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