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建看向副會長:“他剛從基地回去的那兩年一直半死不活的,其實他想著回去改變結局。就像杜隊長說的,他回不去。他做了無數次的推演,結果發現,他和吳菲必然要死一個。”
小七聽到這裡,一臉的鬱悶:“我說他怎麼鬧著要脫離監理會呢。現在才明白,他是想找到吳菲,再把自己的命陪出去。”
杜忠波脫口便說:“傻逼吧?”
不說杜忠波為什麼叫花鑫傻逼,黎月夕卻是理解花鑫為什麼這麼做,喃喃自語道:“花鑫的責任感太強了,他一定是覺得,吳菲完全是為了他才落到今天這個地步。而他,又在感情上舍棄了吳菲……”
愛情啊,真是沒有道理可講。
小七連忙打斷了黎月夕的感傷,說道:“他們那之間的感情問題太複雜,咱們最好不要想太多。關鍵是現在,花鑫跑出去了,你們不讓溫煦去追。不擔心嗎?”
羅建苦笑道:“怎麼不擔心?但,對我們幾個來說,這是最好的發展了。”
“究竟發生什麼了?”一直沒有開口的副會長終於提了問題,問到了點子上。
羅建長籲了一聲,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別問了。”
副會長面色一沉,斜睨著羅建:“你跑回來告訴我,我手下最好的調查員要捨身取義,卻不說清來龍去脈。誰教你這麼做事的?”
羅建不為所動,甚至看都不看副會長,只盯著手裡空了的酒杯,冷聲冷氣地回道:“老副,你以為,還有人教我怎麼做事嗎?那種人早就不存在了。”
這還是那個慫到姥姥家的羅建嗎?
小七聞言瞠目結舌,就連一向不怎麼參與鬥嘴活動的黎月夕都忍不住多看了羅建幾眼。副會長輕輕地笑出了聲:“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是個任人拿捏的,原來你也會咬人。”
“不管是咬人還是被咬,都很疼。”
副會長看了他一眼,收了話頭。
慫貨羅建十年後都有膽子懟老副了,難怪溫煦敢打花鑫的臉!
羅建看了眼腕錶,不著痕跡的嘖了一聲。抬起頭來看著黎月夕:“我得走了,跟你說的都記住了麼?”
黎月夕緊張的頻頻點頭。
羅建轉頭定睛看著副會長:“借一步說話。”
副會長從被懟了以後沒再言語,羅建正面提出私下交談,他像是沒聽見似的,一動不動,孑然一副魂遊天外的姿態。
羅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叫道:“修白!”
副會長打了個愣神:“你叫我什麼?”
羅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惱,隨即重複了一遍:“借一步說話。”
小七挑起大拇指,指了指身後的房間。
羅建和副會長離席之後,小七、黎月夕和杜忠波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還是黎月夕先打破了沉默:“雖然他們從十年後回來,仔細想想,溫煦的計劃就是擾亂我們十年前的行動步驟……”
“是他們的十年前。”杜忠波翻了個白眼,“真夠亂的。”
小七把調好的酒分給杜忠波和黎月夕,說道:“說年份比較好理解。2028年的人要改變你2018的大戰結局,所以想盡辦法打亂幾個關鍵的事件點,迫使我們跟雙弧重新部署。但是不管怎麼變,雙弧的目的不會變。”
杜忠波點頭應道:“沒錯,吳菲想要得到更多的時間軸能量核,必須搶在咱們之前找到那個地方。”
黎月夕蹙著眉頭說:“有一件事我不太明白。既然吳菲不打算改變那次事故的結局,還要能量核幹什麼?”
杜忠波端起藍色夏威夷淺淺地抿了一口,不屑地笑了笑:“還能幹什麼?這種人活著的意義可不只是報仇,而且她年紀輕輕就掌控了一個犯罪組織,即便換做是我,我也想有一番作為。”
黎月夕撇嘴:“不是很理解。”
小七正在調變第二杯雞尾酒,瞄了眼黎月夕,挑挑眉:“最近你很佛系啊。”
“拉倒吧,他一直是道系。”杜忠波吐槽。
“道系?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