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鑫咂了咂舌,起身走向房間,邊走邊喊著:“差不多得了,還有不少事呢,你別拖累我一晚上沒的睡。”抱怨完了杜忠波,花鑫走到了門口開啟房門,下一秒,表情陰冷了下來。
不知道在花鑫離開後發生了什麼,這時候馬威滿臉的血,拿著槍頂在杜忠波的頭上。而他手裡的那把槍,正是杜忠波從身上取下來,放在桌子上的。
“給我一輛車,不然我打死他!”反客為主的馬威用槍使勁戳了杜忠波的腦袋,威脅花鑫。
花鑫忽然樂了,往門上靠著,懶噠噠地對馬威說:“就算我給你車,你也逃不掉。我要是你,就把知道的都說出來,至少能留條命。哦對了,你還記得滕華陽吧?殺了黎世翔夫妻的那個邊緣型殺手。你看哈,當時的蜂巢事件你們輸了,滕華陽就被你們主子放棄了,要不是我們找到他,他早死了。你是不是也想跟他一樣?”
“我不會!”馬威低吼著,“你們他媽的都不是好東西,我只是想找份賺錢的活兒,不想把命搭進去。少囉嗦,給我一輛車!”
花鑫撇撇嘴,滿不在乎地說:“你看,我都把你抓回來了,就這麼讓你走了不合適。你呢,好歹給我留下點東西。”
馬威卻陰冷地哼笑了一聲:“姓花的,少跟我耍心眼兒。”
“你還知道我姓什麼。”花鑫故作意外,“那你知道外面都有誰嗎?我給你數數哈,技術人員一個、流氓一個、學生一個、二樓還有個酒鬼。從這裡到大門口,你需要走很長的路,不好意思,我家有點大。來吧,你自己算算,今晚能逃出去的機率是多少。”
馬威正要開口說話,花鑫又緊跟著說:“為了那幫人賣命,值得嗎?他們給你多少錢,我翻倍。”
馬威沒想到花鑫居然不按套路出牌,而是用錢砸過來,一時間有點發懵。
花鑫看到他眼睛裡的猶豫,就知道這小子動搖了,於是再說:“我可以保你的命,甚至可以放你走。”
馬威:“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啊。”花鑫走進房間兩步,若無其事地看著馬威,“做我的狗,我讓你咬誰,你就必須咬死誰。”
“你讓我去做內鬼?”馬威驚訝地問道。
花鑫開門見山地說:“開個價吧。”
“你,你在騙我,是吧?”
“有必要嗎?”花鑫順手拉過一旁的椅子,穩穩地坐了下去翹起二郎腿,“馬威,你知道我是誰,也知道我屬於什麼部門。今晚,就算你離開我家,也跑不出我們的手掌心。跟我做交易,是你唯一的活路。我不妨告訴你,幻海酒吧那邊只是知道你們失蹤了,並不知道你被我們抓了。你現在回去,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顯然,花鑫的的籌碼讓馬威動了心。
“馬威,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解決不了的,是錢不到位。你敢開價,我就敢應下。”
馬威的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忽然咬著牙痛罵了一聲:“媽的,五百萬!”
“可以……”
沒等花鑫的話音落地,馬威改了口:“一千萬。不不,我要兩千萬!”
一直沒吭聲老老實實做人質的杜忠波忍不住翻了白眼:“小子,你也太貪心了。”
“閉嘴!”馬威用槍狠戳了杜忠波的腦袋,“兩千萬,否則免談。”
花鑫拿出手機,對他晃了晃:“我先支付你二十萬定金。你放下槍,我馬上給你轉錢。”
突然,杜忠波反手抓住馬威握槍的手!
“你幹什麼!?”馬威正在極度緊張的時刻,杜忠波這一下他差點就扣動了扳機,活活嚇出了一身冷汗。
杜忠波無法回頭,只微微側了一點位置,說道:“你好好想想,是被我們弄得半死不活好,還是賺兩千萬遠走高飛好?”
馬威惡狠狠地說:“恐怕我有命賺錢,沒命花!”
“你幹的不就是刀尖舔血的勾當嗎?怎麼,慫了?”
馬威到底還是鬥不過兩只老狐貍,進一步說,他是被花鑫的兩千萬的狗鏈子套住了脖子,剩下的幾分猶豫,也被杜忠波的激將法抹殺的一幹二淨。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花鑫翹著二郎腿很有耐心地等著,杜忠波繼續做老實的人質。而馬威,終於在壓抑的氣氛中慢慢放下了槍。
這時,杜忠波在心裡長長地出了口氣。幾分鐘前,花鑫以“我給你看點東西”為由,讓他看了手機,那上面是打好的文字。
審金毛的時候你賣個破綻,讓他挾持你做人質。我策反他做我們的臥底,他回去之後他主子肯定要滅口,我們就能多抓兩個。買賣劃算。不要告訴別人,這事只能你我知道,因為我懷疑咱們身邊有內鬼。
都說我老謀深算,給你花鑫相比,我甘拜下風。